“你……”林元才发出一个字，就说不出话了。

尹暮云也沉默，目光一直紧跟着她。

林元站在楼梯口，尹暮云就又往上走了几步，来到她面前，把手里拎着的早餐递给她。

走近了，林元闻到他满身的烟味，卷着一点早晨的空气。

还有他的手背上，全是红红的小点。

她不由得抬头看他，心像是一颗飘荡的气球，有些慌张的不安感，但更多的，是想要更加仔细的看清他。

他剪了凌厉的短发，干净利落，脸色苍白，几乎毫无血色，只是那双眼睛，一如既往，让人看不到底的幽深。

“你……什么时候来的。”她心里早已有了答案，但还是想听他亲口说出来。

“刚到。”他的嗓子沙哑，像是在沙漠走了几十天的旅人。

林元立即察觉到他在说谎，他满身的烟味和疲惫都像是在这里待了一夜，这些东西都是骗不了人的。

“你还要骗我是吗，你是不是昨晚就到了？”

他没有说话，林元知道他默认了。

“先把早餐吃了。”他依旧固执的要把手里的东西递给她。

林元不接，沉默不语。

僵持了很久，谁都没有说话。

林元觉得他的目光像一把利剑，要紧紧的在她身上剜出一个洞，灼得生疼。

避开他的目光，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你还好吗？”

咚……

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猛烈的撞击她的心脏。

林元的眼泪几乎要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