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呢。”

“早忘了。”

时间真是快，这一晃，就过去十年了。

“你们可别说我啊，我这都是老黄历了，来说说你们的新历。”

程如月抿了一口酒，双眼微红。“哪有什么新历啊，在国外总觉得自己家乡好，只是一心想着快点结束学业回来。”

她有意看了一眼尹暮云，他似乎没有注意到自己说的话，正在低头看手机，嘴角有一抹她从未见过的笑意。

“咚……”心中警铃大作，女人的直接告诉自己不对劲。

“暮云……我觉得你这次回来，变了很多。”程如月踌躇了好一会还是问出了口，“是不是遇到了什么让你开心的事。”

过去那个沉默压抑，不苟言笑的尹暮云。现在仿佛在慢慢的走出来，这次见他觉得他比以前轻松。

尹暮云闻言，将手机插入兜中，抬起头，眼中清亮的目光灼伤了她。

“这次回国，我感觉轻松不少。”

尹暮泽在一旁忍不住戳穿他，“是遇到了让你感兴趣的人吧。”

尹暮云在一旁不置可否。

程如月感觉自己的脸已经笑不出来了，精心化好的妆容此时感觉像是小丑，她忍住了心里蔓延出来的无数的疑问以及嫉妒，强撑住脸上的笑。

“我先去上个卫生间。”她几乎是落荒而逃。

卫生间里亮得刺眼的灯照在程如月的身上，她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

嘴巴上的唇彩依旧鲜红，衬得整个人更加明艳，她昨天逛街的时候，专柜的销售员跟她说这个口红的名字叫热吻红，多么好听的名字啊，她当下便买了，现在这么一看，果然很漂亮。

“没事的，没事的，他不可能这么快的……”她不断的对镜子里的自己说，似是安慰，她轻轻的在自己脸上拍了拍，思绪才逐渐清晰过来，转身，微笑走到客厅。

还没走到桌子边，就听到尹暮泽不满的嚷嚷。“怎么去了这么久，是不是喝不下了，想逃酒。”

尹暮泽微微眯起眼睛看向远处走来的人，一身黑色紧身裙，下面是匀称修长的双腿，头发松散的垂下，白皙的脸上，只看见她的嘴巴在一动一动。

丹唇外朗，皓齿内鲜。

出国几年，当初干瘪瘪的小女孩似乎长大了一点，多了一丝风情和妩媚。

他突然听不清她在说些什么，只觉得自己他慢慢走过来的模样像极了西游记里面要勾引唐僧的女妖精。

原来喝醉的人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