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物屋里，林菀已经坐在那里了。

“林菀姐姐，断水我找到了。”黎抽出断水递给林菀。断水不安分地左右摇晃着，好像在抗议什么。

林菀的泪一下流了出来：“断水！”

“缘已断，能不能续缘，看你们的造化了，缘书我尽力帮你们改写，不过师父从来没有教过我如何改写缘书。”黎站起身，从侧面的墙壁中抽出一本书，根据感觉随手一翻。

缘已尽，断水再也不属于林菀。

黎慢慢调动灵力，用心体会，想象自己如果是林菀，自己要续缘，自己会怎么做，怎么改写自己的命运。

“黎？”黎突然听见有人在呼唤自己。

“云婳，是你吗？”“我……看到了你的记忆。”云婳小心翼翼地说道，生怕黎会发火。

出乎意料的是，黎仅仅顿了一下，便淡淡地道：“没关系。”“都是真的。我知道，为什么会那么悲伤……黎，陌还会回来吗？”黎斩钉截铁地回答：“当然。”“难道你在改变自己的命运吗？”

云婳一句话点醒了黎。

不断寻找，不断失去，从不相信命运，定逆天而行。自己不就是这样的吗？

像是有一股清流冲洗了黎的心，一切好像突然变得明朗起来。

“王！”半月惊喜地叫了出来。

黎正在被一团光芒包裹着渐渐升空。

一股暖流流经四肢百骸，黎突然感觉一股铺天盖地的力量，头发变得更加亮丽耀眼，白得纯洁无暇。

“这是……”黎诧异地落地，对着镜子，几乎要晕过去。

七尾！这是七尾！清流入心啊！

黎几乎要跳起来，她试了试，轻而易举地就改写了缘书。

断水像是失去的家人又回到了林菀的身边，从今以后，断水将会一直陪伴她。

“白宇。”黎拍拍手，白宇像往常一样取了一滴心头血，黎熟练地把心头血装进瓶子。

“谢谢，谢谢你，小妹妹……对了，你好像也是九尾白狐呢，刚才的样子真像空尘呢。”林菀微微一笑。

“没关系，再见。”黎摆了摆手，关上门，拿出那颗元丹：“如果我自己修炼到九尾，是不是元丹就可以给师父了？”

“没用的，王，元丹和修炼不一样。”墨瑟摇了摇头。

“……我知道了，明天晚上我去天启殿找你们。”“属下告退。”四个人心有灵犀地同时单膝跪地，接着转身而去。

“云婳！你怎么能和他们待在一起？还有……”

“七尾——化尘！”黎突然打开封印，牢牢牵制住白宇，指尖轻挑白宇的额头，白宇的记忆像是电影一样展现了出来。

“忘了这些吧。”黎勾住那些不该被白宇记住的东西，很快那些记忆就慢慢氤氲了，消散了。

黎收了封印，白宇像是如梦初醒般问道：“诶，云婳，你在干什么？”

黎猛地给了白宇一个暴栗，白宇嗷的一声：“云婳！你这么暴力会嫁不出去的！”

黎盯着白宇看了好长时间。

要是这一切都能一直维持下去该多好啊。黎眼里的阴郁浓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