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公式……”黎泄气地坐在地上，面对摊了一地的书，第一次手足无措。

自己的记忆好像有一个黑洞，每次想记住一些东西，总会刚刚要记住，就要消散，一点也不剩。

黑洞……

“云婳！师父都帮你惩罚过你的亲生父母了，你还不高兴吗？”白宇甩着尾巴，懒懒地趴在黎的肩头，尾巴耷拉下，想起那天得到神秘“大礼”的云婳的父母，嗤嗤地笑出声来。

“一头鸟屎……”黎甩甩头，心里还是不舒服，随意地翻翻书，又站起身走出了门。

“考试怎么办？云婳，你已经十六岁了，还有两年就要生死考验了，你怎么办！”

“生死考验……我不知道。我……我没办法，我总是觉得脑子里有一个洞，背东西的时候会把东西全都吸走……”黎压抑地站在二楼的亭台，心口像是压着千斤重的石头。

“不可能会出现这样的异常，你就是不肯下功夫。”白宇叹了口气，甩甩尾巴，继续趴在黎的肩头。

“白宇，你以为我不愿意背那些东西吗？你以为我想去送死，想离开师父想离开你想离开大宅院想离开旧物屋吗？我没有父母，好不容易遇到师父，他对我嗯重如山我想离开他吗？”

说着，眼泪不断地掉落。

这就是残酷的命运，能通过考试的人则生，通不过考试的人则永生坠入无边黑暗，承受比死还要剧烈的痛苦，然后，死去。

笔下，注定的，是生和死，一点错误，一个活生生的生命就这样消逝了。

“云婳，我是师父一手创造出来的，从你小的时候，师父就天天拉着你的手，教你通灵，就算你再调皮，师父也从没有生气过。师父那么疼爱你，你就这样离开我们了，你不觉得很残忍吗？”

白宇爬上扶手，直起身子严肃地说。

“我……恨，恨天启殿和云光殿。从此以后，我拼尽自己的全部力量和它们敌对到底！”黎咬紧牙，任泪水滋润着那颗恨的种子，让它生根发芽，茁壮地成长，让恨的力量驱使自己变得强大。

黎猛地擦掉泪水，跑到旧物屋，一脸坚定地对柯笙说：“师父，请教给我最强大的通灵术，我要变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