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该怎么办……”黎听见“噗”的一声，一支箭穿刺了自己的胸口，没入了很多，黎却感觉不到痛。

“杀了他们，杀了他们，杀了他们……”那个声音才不断怂恿着黎。

“无相！”太子顿时感觉心被谁捅了一个大窟窿，钝钝的痛，眼泪几乎要冲出来，那个少女，是不是要死了。

突然，黎的瞳孔变成血红色，她猛地站起来，不带任何感情地一下拔掉了胸口的箭，血汩汩地流下来，很快汇聚成一片。

“无相，停下来！快停下来，你会死的！”炎野不顾皇上的阻拦，往她那边跑去。

黎一挥手，带着冰刃的风横扫了周围一切，她又迅速联结符网，催动灵力，天地顿时一片昏暗，只听见人的惨叫声此起彼伏。

黎麻木地舔了舔嘴角不断涌出的血，还在不停从嘴里涌出，那种味道，就像甘露琼浆。

她拿起冥王剑，腾空而起，双眸混沌，直冲下去，一下刺入了皇后的身体。

那个瞬间，好多景象一起浮现在眼前。

“别走！不要！”少女的面庞渐渐清晰，哭着跪在地上。

“我们可是朋友啊，别出卖我哦！”少女顽皮地笑着，自己弹了她的头一下，两个人在阳光下笑起来。

“就算我拼尽所有，也不会让你用死去换来胜利。”少女坚定地看着自己。

那个熟悉又陌生的名字冲口而出：“黎！”

黎眼角一滴泪猛地冲出，眼眸慢慢变成银白色，从空中跌落，指着炎野，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你叫我什么？”

太子疑惑地放慢了速度道：“……黎？”

一万只飞鸟撕裂天空。

那只夺命的短剑划破空气，刺入黎的腹部。皇上睁大眼。

黎笑着摇晃了一下，双眸澄澈一瞬：“桉，桉……我们回家……”

说罢，露出死一般苍白的笑，倒了下去。

血泊汇聚成河，滴答滴答地流向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