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相,你的箫吹得真好,本宫好喜欢。”玉婕妤拍手笑得像个孩子。
“婕妤说笑了”黎坐在石头上,茫然地应着话,看向天空,这煎熬的一天不知道该怎么度过去,闭上眼,是轻舟,睁开眼,还是轻舟,甚至还在不停自责,想也许当初没有放弃,而是踹开门,不能全身而退,起码也不会让轻舟变成这个样子。
“无相今天是有什么心事吗?”玉婕妤歪头看向她。
“微臣没有。”黎勉强笑笑。
玉婕妤古灵精怪地指着黎的箫:“平时心无旁骛地吹箫,箫声虽凄凉悠远,可也清灵,但今天的箫声却是呜咽的。”
“……”黎刚想说什么,无意间抬了一下头,看见太子往这边走来,立刻起身行礼:“玉婕妤,微臣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恕不奉陪,改日来给婕妤赔罪。”
“没关系,你去吧。”玉婕妤豁达地摆摆手。
黎如释重负,拍拍自己的一身入宫时穿的大斗篷,戴上了帽子,像是要逃避什么深渊似的跑远了。
“无相……”太子怅然若失地站在原地,看着越来越远的少女,心里像是被撕裂一般,那个曾经笑着对自己伸出手的少女,再也不会理自己了。
“你……”那个名字几乎要脱口而出。
然而,氤氲在嘴边,还是消散了。
“为什么躲着他?自己的手腕明明伤得很重,却非要去那个人那里吹箫,当面和炎野对峙不好吗?”煞不满地说道。
黎垂下眼帘:“桃儿,我不想再见到他。”“那群使者下手也太狠了吧!再见到他们我必然杀了他们给我的小娃儿报仇。”
黎知道煞在努力逗自己开心,于是露出一个苍白无力的笑容:“桃儿,谢谢你。”
“小娃儿,你知道虎符现在在哪里了吗?”“玉婕妤说了,虎符在皇上手里,其他我也没问,要虎符做什么,先救出轻舟,然后再灭了这个王朝,然后我们就走,离开这里。”黎云淡风轻地描述着,只是在熬过这最后被禁制的一天。
“明天也是皇上的生辰,你答应炎野的……”“我会帮他。”“你不是……”“既然答应了别人,就一定做到,其他的再说。”
那种不容置疑的语气,和以前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