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很快哦。”煞慵懒地伸了个懒腰,化作一团淡紫色的雾气飘向外面。
没让黎等太久,煞立刻跑回来,把信纸放到黎衣服内侧里,又缩回去。
又吹了很久。
知道黎的手指有些僵硬,皇上看了看天色不早,才勉强让她退了下去。
“啊,该死的,手都疼了。”黎趁着夜色,在自己简陋的小屋子前使劲挥挥手,从衣服内侧掏出纸条,点起烛火开始读。
我和千郁一切安好,你那边可还顺利?
虽然眼睛看不见了,字倒是清秀儒雅,就像夜幕中悄悄展开双翼的雄鹰。
“其实轻舟和哥哥同岁呢。”黎笑了,自己这里没有纸,就只能掏出一张低阶定身符,在背面画了一个笑脸,附上一行字:
很好,听说西域使者会进贡曼珠沙华,我会尽快弄到的。到时候咱们里应外合,一起把皇帝拖下去。
灯火摇晃了一下。
“娃儿,现在传走吗?”煞坐在黎的床上,拿一根红绳把纸条系在鸽子腿上。
“恩。”摘下帽子,短短齐齐的头发“沙沙”地被风吹起来,凝望黑夜中远去的一点白色,眼神茫然,突然,一张符纸滑落在地,上面灵刻的是从未见过的符文。
“这不是那张失败之作吗?还留着啊。”煞不好意思地笑笑,看着黎短短的黑发,笑得更开心了:“娃儿,你这种男孩子的发型也蛮好看的哦!”
“是吗?”黎不在意地理理短发,额间的堕天印恰好被遮住,可眼光就像是被那张符纸勾住了一般,一下也挪不开。
为什么,那明明诡异的符文和不同于正常符纸的颜色在黎看起来却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召唤感。
头突然疼得厉害,满是风雪和火焰,在不停冲撞,一个混沌之间,黎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