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煞……真的是你啊……”他的脸上挂着明显的泪滴。

“雪，你没死……你没死！别再扔下我了，雪，别丢下我一个人……”黎第一次看见煞落泪，也终于明白了他口中的“雪”是谁。

明知道自己应该是被抛弃的那个了，结局很明确了，她和煞等了千年的主人毫无可比之性。

可明明是这样，黎还是觉得自己的心破碎了。

稀里哗啦，碎了满地。

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了出来，然后她咬破了嘴唇。血腥的味道刺激了黎。

把簪子拔了出来，就这样挂着泪滴走到霁沉雪的面前，猛地拉过他的手，把簪子放了进去。

“你……”霁沉雪惊讶地看向黎。

“恭喜你，桃……煞，还有你，霁沉雪。”黎逼着自己装作淡定而又满不在乎地浅浅地笑了，只是那么不自然，就像哭一样。

“娃儿……”煞伸出手。

“对不起，把你们牵扯进来，我自己的事情，自己收场。”黎努力适应着突如其来的变故，然后努力把自己和他们撇得很清。

“我怎么可能让你自己一个人对付他！”煞脱口而出，接着就抓住了黎的手腕。

“谢谢你。”黎还是含泪带着笑地甩开了煞的手，然后把他曾经送给她的那些符咒一一返还，最后，黎双手合十，低声念了一段咒文。

刺眼的白光照亮了整个塔，黎和煞最后一点的联系也被她切断了，然后她痛苦地摇晃了一下，结束缔结消耗了很大的能量。

“娃儿！你干什么！”煞惊呼一声，跑过去。

“水纹墙！”黎低喝，然后隔着水纹墙，她凄惨地笑了：“煞，你现在不能靠近我，不然我会死的。缔结关系取消，我再也无法承受剑气，符文还给你，还有我剩下的最后一张傀儡符，算是还清了。从此我们两不相欠。”

“你疯了！为什么取消缔结的关系！为什么把自己逼到绝路上！为什么一定要让所有人离开你！”煞想要问个清楚，却又怕自己伤了她，只能远远地看着她。

“反正都要离开，早点晚点不都是一样吗？和我在一起太危险了，我现在做的事情是逆天而行，我不想牵扯任何一个不相干的人为我冒险。”

“你们当我不存在吗！”一道泛黄的符咒伴随着刺眼的光芒飞向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