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栀子,你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厉害了?”九鸢端着餐盘,在花花绿绿的菜品中挑挑捡捡。
“想知道吗?”黎放慢声音,回到餐位上,故意卖关子。“想!”看着九鸢真诚的眼神,黎突然想到一个损招,于是笑笑:“我有一个姐姐很厉害,她教我的,而且她很快就要到学校应聘了。”
笑着吃了一大口菜,晶莹白嫩的脸上全都是阳光的神采。
“天哪……你好像连性格都在一夜之间变了。以前你那么淑女,怎么……”“拜托,那哪是淑女啊,那叫废物!”黎腮帮子鼓鼓的,突然看见了什么,然后猛地挥手:“北岛,这里!”
“嗨!你们知道吗?今天学生会加快排版了报纸,栀子你上头条了诶!”“是吗?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不过现在不能告诉你们,这样,过两天你们就知道了。”黎一脸坏坏的笑。
“对了,下午选修通灵,你们……”林北岛话刚说出口,黎就问道:“是不是可以请假?”“对啊……”又是九鸢刚刚出口的话,黎就兴奋地跳了起来:“那个,我今天下午请假,明天见!”
看着黎一溜烟跑向出口的背影,九鸢懵懵地问道:“北岛你知道发生了什么么?”
“呃……”林北岛不解地咽下一口菜,摊了摊手。
“咔嗤。”钥匙转动,门一下子弹开,黎随意把书包一丢,就跑进煞所在的房间:“桃儿!”
煞静静地躺在窗上,没有出声,黎伸出手,贴上他的额头,微热,比起早晨的滚烫已经很好了。
黎呼出一口气,静静地盘腿坐在地上,像只小猫一样把下巴搁在床边,看着煞为了救她被忘川河水烙印上的满身伤痕,慢慢地,泪水就涌出来。
轻轻拿过煞的一条胳膊,细密的伤痕却很深,血痕凝固了。
黑即黑白即白的头发此刻看起来更是让人心疼,没能守护自己的主人,他明明可以固守着与他缔结的最后一点灵力,以煞的死换取自己的生。
可他支撑着破败的身体,毅然决然地走到悬崖边,怜惜地握紧冥王剑,把他召唤出来。
那时他还小,太傻太懵懂,手足无措地看着他,不知道干什么才好。
“那个,我现在浑身疼得要死,能不能陪我玩儿个游戏啊?”他轻轻笑着摸摸煞的脸,指指悬崖边的大石头:“你去那里站着,我就在这里,我说开始,你就过来捉住我。”
他开心地点点头。
在煞转过身去的一霎,他闭上眼,一滴滚烫的泪水砸在地上,他掐断了他们的缔结关系,最后的灵力和生命也耗尽了,他轻轻地道:“煞,来生见。”
等煞跑到悬崖边,他的身影早已不见。
杀了他的人狞笑着走了,身上花茶的味道渐渐消失。一个那么残忍的少女怎么可能带着淡淡的花茶香,那应该是一个温和开朗的少女的味道。
煞始终想不明白,主人到底犯了什么,她竟要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