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浑身一震，原来自己在心里，在潜意识里，还是把他们当作最好的朋友，最重要的人。

“对不起，桉，你别走，求你了！”黎也不顾慢慢走来的陌了，直接跪在桉的身边。

“黎，再见。”桉最后看了黎一眼，然后慢慢化作尘埃，消散了。“不，不！桉，你回来！”黎心口一痛，眼前一黑，险些晕过去。

“娃儿，你冷静点。”煞拉过黎，让她靠在自己身上，微微休息一下。

“桃儿，你说我是不是真的错了……”黎看向天空，也看向陌。“黎姐姐，小心！”卡岚度飞扑过来，挡住了黎后面袭来的卡西法。

“唔……”卡岚度和卡西法双双落地，卡西法也受了伤，不过受伤更重的是卡岚度。

“卡岚度！”黎不明白，为什么好像自己已经失去了全世界。

“没关系，王，你没事就好。”卡岚度露出一个苍白的笑。刚才在最危急的时刻，他还是脱口而出叫了“黎姐姐”，还是不顾自己替黎挡下了致命一击，而反应过来后，却乖乖地，像只小猫一样叫了“王”。

“卡西法你个大混蛋！卡岚度他是你的弟弟啊！”黎撕心裂肺地喊道。

“我知道。不过那又怎样……”话还没说完，突然戛然而止了，滢红着眼眶，像是疯了一般，用地下的戟剑穿透了卡西法的身体。

“卡岚度！”滢拉起卡岚度。

“滢姐姐，王，接下来的战斗，不能陪你们了，你们加油啊。”“对不起……卡岚度，叫我黎，我是黎！留在姐姐身边，哪里都不要去，好不好？”“黎姐姐，真好，还是黎姐姐好听。”卡岚度笑着闭上眼，烟消云散。

“王，卡岚度和桉哥哥都去了哪里？”滢茫然地抬起头，看见陌，露出惨淡的笑：“陌，你也与我们为敌了吗？好啊……杀了我吧？让我去找他们，我再也不想看见你！”

“闭嘴。”陌冷淡地瞥了滢一眼。

“陌。”黎悲痛欲绝地抬眼，疲惫地启齿：“我恨你。”

陌愣了一下，然后笑起来：“我不在乎，这样最好了，王，还可以更恨我一点。”

一把锋利的刀穿刺了滢的身体。

“陌，那么，再见。”两行滚烫的液体沿眼角流下，砸在地上。

血泪，是血泪。

“娃儿！”煞大惊，伸出手想要为黎抹去血泪。

黎闭上眼，猛然睁开，冥王剑躺在手中，对准陌：“也许我会死在你手下，但我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