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裂般的疼痛将卡岚度唤醒，刚睁开眼，就看见黎站在床边：“卡岚度，你醒啦？”

卡岚度点点头，浑身像触了电，软软的，动弹不得。“好了，你们走吧，叫滢和枫过来就行，不要惊动其他人，就说我有事要见他们。”黎对身边的医师点点头：“辛苦了。”

“在下告退。”医师走出了房门。

“你先休息，对了，能不能回答我一个问题？”黎看着卡岚度。

“嗯，姐姐想问什么？”“为什么，当你失去控制的时候，天使吻痕正在发光？你以往失去控制的时候有没有像今天这样？”“对，都像今天这样，可能是天使吻痕失去作用了。”“让我看看你的天使吻痕可以吗？”“好。”卡岚度露出肩胛骨上的深红色带着一点黑色的像唇印般的印记：“就是这样。”

电光火石间，黎眼里闪过卡岚度失去控制之前的样子。

是天使唇印在闪烁着的猩红的光。

“那你觉得，有没有可能是天使吻痕的作用？如果真的像我推测的那样，事情就不简单了，你对你的身世了解多少？”“我是孤儿。”“那么……事情绝没有那么简单，你也绝对不是孤儿！”黎眉头紧锁，这时，虚掩的门被叩响了，滢和枫站在黎面前：“黎姐姐！”

“滢，记得小时候，我给你讲过的一个故事吗？就是被天使吻过的恶魔，那个老旧的，曾被祖奶奶那一辈翻来覆去讲的故事。”黎眨眨眼。

“哦……哦！想起来了！难道说……”“对，他就是传说中那个神秘的被天使吻过的恶魔——卡岚度。”黎走到陌的书柜前面，抽出一卷泛黄的羊皮纸，拿给卡岚度。

“你就是……那个挑着人头的男孩……？”枫颤栗着问道。

“是我。”卡岚度若无其事地点点头，然后面向枫：“那时我是不受控制的。天使吻痕的作用消失了……”

“我怀疑——卡岚度，那个不是天使吻痕，而是——恶魔唇印！”黎猛地举起羊皮纸，卡岚度看得真切，那上面明确地记载着天使吻痕和恶魔唇印，最后一张是和前面一张黏在一起的，里面是黏黏的黑色液体，早已凝固了，不能使劲撕，不然两张都会毁掉。

“到底是什么？”枫不解地拧着眉头，拨弄羊皮纸。

“对，卡岚度，你有没有亲兄弟姐妹什么的？”黎脑子中灵光一闪。

卡岚度眯起眼睛：“听好多人说我是有个哥哥来着，但是我从没见过他，也不知道他在哪里，是不是还活着。”

“那就对了！”黎猛地一拍大腿，激动地说道：“你就先待在雨族，我会派人去寻找你的哥哥，滢会留下来照看你，我们把这个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