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万斌就发现山头那边有个人,鬼鬼祟祟地往这里张望。
“先生,有人!”万斌惊呼,作势便要飞身跃起,将那人揪出来。
“别动。”烟如丝及时制止,“就装作没看见。”她的预感果然是对的,师兄对她有所怀疑,至少是怀疑凛,所以才暗中派人前来查看,怕她发现,还故意迟了半天才来,幸亏她早有防范。
万斌恍然大悟,低声道,“先生,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有人回来查探,故意隐藏势力?”只是,他还是纳罕不已,既然要隐藏势力,为何不让所有人都进入圈内,却反而要留五百人在外面呢?
烟如丝凄然一笑,“我倒宁可不知道。”看来她和师兄是彻底生了嫌隙,再也回不到过去了,不过她也不能全怪师兄,是她先对他有所隐瞒的,但愿他们之间能维持如今的关系不要恶化下去才好,不然师傅有知,怕是该有多伤心!
万斌有些发懵,烟如丝的话他一句也没有听明白。
“先生,那人走了!”须臾,万斌兴兴地道。
烟如丝转头一看,果然山头空空。看来是回去报信了,只不知这个接过,他是喜还是悲?
两天后,北穆五万大军抵达南锡国边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举攻下沌阳,前后不过两个时辰。这个消息当天上午十万火急地送往了坎城。
收到消息已是第二天早上,朝野哗然,赫连羽更是懵了。
赫连亦忻率先站出来,义正严词地道,“北穆小小苦寒之国,竟然冒犯天威,是可忍孰不可忍,还请皇上马上下旨发兵,收回沌阳,将蛮夷赶出南锡。”
赫连亦忻此话一出,立马大批人站出来附和,义愤填膺地谴责北穆之罪。
正当赫连羽犹豫不决时,又有人站出来反驳,“万万不可!皇上初登宝座,根基尚未稳定,此时兴兵,恐怕不妥,还是速速派人去北穆和谈。”
赫连羽点点头,表示同意。
赫连亦忻即刻振振有词地道,“沌阳说过来的文书写得一清二楚,北穆这次派遣了五万大军,以破竹之势攻下沌阳,说明他们是有备而来,恐怕不会愿意和谈。况且如今他方占尽先机,和谈也只能任人鱼肉,难道我堂堂南锡还要屈居北穆小国之下,这不叫人笑话?”
“义亲王说得极是,为今之计,是赶紧派大队人马过去,还以颜色,让北穆再不敢侵犯我国,否则妄想和谈,怕是后患无穷,日后他们一旦缺了什么,就又兴兵来犯,难道我们每次都要由着他们?如此以往,天长日久,恐国不成国,终要沦为北穆的奴隶,还请皇上三思。”镇远大将军慷慨激扬地道。
赫连羽心中的天平再度向主战这边倾斜。
见大将军和义亲王皆主战,朝中那些原本持观望态度的大臣,也都纷纷站出来,一翻激扬陈词,表达了誓死捍卫国土的忠心。
“皇上,想我南锡泱泱大国,滂沱十万大军,又有皇上如此英明的君主,何惧北穆区区五万宵小,这一站不仅能震我国威,更能将皇上之圣名远播,让四海之内皆惧服。”
赫连亦忻一翻溜须拍马顿时让赫连羽飘飘乎找不到南北,拍案下令发兵,着镇远大将军为统帅,领八万大军讨伐北穆,誓要将沌阳收回。
当下下午,训兵后,镇远大将军就带着坎城驻守的两万亲兵向沌阳出发了,另外又着令手下拿着他的虎符到临近的州府调兵遣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