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又转向宫奎,接着道,“宫大人,你也说了她们一个小家碧玉,一个倾国倾城,天仙下凡,这样的美女百年难得一遇,就是我看到,也会把持不住,何况是两个没有见过世面的狱卒。”
刘成眯着眼睛,意味深长地看着宫奎,顿了顿,“宫大人,要是换做你,如此美色当前,会不动心吗?”
宫奎面色一滞,唇角讪讪地扯动了几下,眼中飞快闪过色欲之光,少顷,一本正经地道,“我已经有妻子了。”
说完,不给刘成反驳嘲弄的机会,急不可耐地看向两个狱卒,厉声道,“你们还想狡辩吗?”
烟如丝嗤之以鼻地暗哼了声,如果当官的都这样逼供,东陵迟早亡国,还不如换了人当皇帝呢。
两个狱卒记得差点哭出声来,不停地喊冤,奈何刘成就认定了,宫奎虽然半信半疑,可也找不到能说服自己的其他可能,在他看来,中了他的迷药,是决计不可能挣脱绳子还自己换了衣服的。
耳旁交杂着狱卒哀求喊冤和刘成讥讽的声音,宫奎顿觉心烦意乱,低声吼道,“先把门打开。”
听到钥匙插入铁门锁孔的声音,韵音霎那心跳加速,紧张不已。虽然她的毒术已经小有所成,可到底对敌经验不足,上次还是王爷和王妃都在场的情况下,才壮着胆子教训了几个三流的小人物。
烟如丝倒是颇为平静,只等着心里疑惑一一解答后,就来个一干二净的大清除。
宫奎慢慢地靠向烟如丝,看到她脸上凌乱的头发,他不禁皱了皱眉,伸出手准备将那些遮挡着的发丝撩拨开来,然而手将碰未碰到烟如丝的脸时,忽觉手上一紧,骨头碎裂的疼痛感一下子中之间传入心底。
“啊……”宫奎忍不住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刘成的身子一抖,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再看时,烟如丝已经慢慢地站了起来,一手将宫奎甩到了地上。
宫奎看着骨头快要碎掉的手,疼得忍不住倒抽了口凉气。同时心里惊愕不已,她是什么时候醒来的?怎么醒来的?莫不是那迷药失效,还是她们吃了解药?可在牢里昏迷不醒又何来解药?
“宫大人,好个宫大人,伪装得可真深,要是令夫人知道和她同床共枕这么多年的人居然是个地地道道的伪君子,会怎么想呢?”烟如丝嘴角勾着浅笑,弯弯的弧度荡漾着浓浓的嘲讽,轻蔑的眼神如荆棘一般鞭笞着宫奎的心。
宫奎一下子懵了,皮肉上的疼痛骤然消失,确切地说是被心底的恐惧忧虑替代,脑海中只一个想法来回不停地撞击着,不能让玉凤知道这件事,绝不能让玉凤知道这件事,她要是知道他替杀死小九的人卖命,恐怕会和他恩断义绝。
想到这里,宫奎紧抿着唇,怒视着烟如丝,原本狭长细小的眼睛硬是被他瞪成了凶神恶煞的牛眼。他不甘寂寞,想要飞黄腾达,可这不代表他不爱妻子,不爱孩子。在他心里,薛玉凤有着无与伦比的地位,谁要是想破坏他们夫妻间感情,谁就是他的敌人,必须除之而后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