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冬雪说那些话并不是想打击在场的所有人。相反，她其实已经很佩服这些烧窑士兵的智慧和不懈努力了。他们可是在一点基础的没有的情况下，没有准确的知识，又只有最普通的设备，像瞎子过河一般，不怕摔倒地摸着过河。而这才两个月左右的时间，就有了这么大的进展，实在算得上很好了，应该值得激励。

“程大哥，我觉得士兵们的真的辛苦了，这已经是很好的成果了。我想大家再研究一段时间，合格的水泥肯定能被生产出来。”冬雪看着一个个士兵脸上的精神头越来越低，赶紧说点话鼓励一下。

“看来，是我着急啦。”程东远很快就意识到自己是着像了，自己这般着急缺乏毅力，已经明显影响到底下的士兵了，“你说的对，他们是应该好好奖励一下。”

说着，赶紧对自己的副官吩咐，告诉他给这些研究水泥的窑厂士兵，这个月集体加响两层，让他们大胆放心的继续研究，不用担心资金不够，材料不足。另外大家在时间上也不着急，只要成功烧制出水泥，还有重大奖励。

站在烧制第一线的士兵们，听着上官这样安排，没有理由再怀疑下去，也不用担心自己研究这些，在没有结果的情况下响银会比那些烧瓷砖的兄弟少。冬雪相信，他们少就了急躁的心情，研究进程将会更顺利。估计离水泥成功生产的那一天已经指日可待了。真到那一天，或许加上钢筋的作用，大盛国许多地方将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

在这之后，程东远又带着冬雪去了研究玻璃的窑口，他觉得有必要让冬雪顺便了解下目前玻璃烧制的进展和结果，跟之前冬雪与他阐述的样子相差太多。

到了那里，他便吩咐自己的副官去拿了他们最新烧出来的玻璃原矿。冬雪看着那一块块形状各异的，大小不一的，透明程度不一的玻璃原胚，心理有些莫名激动。看来，以后就不再是只有琉璃和陶瓷的天下了。却不知道，与此同时，其他的人见冬雪的对着这毫无规矩可言的东西，有什么值得高兴的。

“冬雪，你看，这个月来，用你说的那些材料，我们多多少少烧了些东西出来。可在我看来，这些东西，还比不过琉璃。”程东远是听冬雪说过那透明如冰的玻璃的，可以是平平整整的，用于做玻璃窗，也可以烧制成杯子，透明程度上甚至能超过水晶杯。然而，士兵的汇报，却不像冬雪说得那样美好，自己看到的也是如同一堆废料。

至少目前来看，他不知道接下去该怎么办了，有些窑烧着烧着，结果最后还是一堆沙子一堆土，而有时候尽管能烧出东西，但等冷却后，却是什么都做不了了。学着玉器水晶雕刻，却发现这一团团玻璃原胚碎的一踏糊涂。而它又不能像烧陶烧瓷那样，先塑形在烧制。

“程大哥，你是觉得这东西不够透明，里面还混着些杂色吗？”冬雪有些不明就里，虽然价值上玻璃远没有琉璃珍贵，但实用性上，却是不能比的。琉璃的烧制，从材料上要求就很高，而且用途也大多就是腰佩，或者小酒杯。根本不能用于大范围的使用，有谁舍得用巨大的琉璃做玻璃窗的。何况那么大的琉璃可是不好生产，再着不够透明，透光性不足，人们也必要用它做窗户了。

“不是，是下面负责的人说，这东西烧出来之后，也无法塑形，就这样一团团的也没什么用处，而且也不像琉璃那样色彩斑斓，可以用于雕刻。”程东远如实转述了，底下人的疑惑。

“难道你们烧出来之后，没有想办法，趁热塑形吗？玻璃就是这样，它不是晶体，一旦冷却，就没办法再改变形状了。”冬雪想着，自己好像跟程大哥提过的，难道是他把这类事忘了，而下面的士兵不明白其中的道理，自然都是等出窑冷却后，去寻找成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