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晓勇笑道，“段总也在办公室，我出来的时候还遇到她，打了个招呼。”

“你怎么不叫上她一块来？”老呼笑嘻嘻问道，“那多热闹，是吧，何总？”

“段总是做大事的人，不屑和我们这些普通人搀和。”吴云云道。

老呼伸出胖乎乎的大手，在众人眼前一晃，“段晓萱还是很接地气的。”

李晓勇察觉众人脸色有异样，道，“我说你们不够意思，你们第一场的时候怎么不喊我，这会儿把我叫过来合着伙灌我吗？”

“我们都醉得不轻，谁还有闲情劝你喝。”何振飞道，“你自己看着办，想喝就喝，不喝就吃。”

“还用你说。我这第一杯要敬吴云云。”李晓勇道，“大学那会儿怎么就没看出来你还有这头脑，不错，巾帼不让须眉，佩服。走一个。”

“师哥取笑了，我干不好别的，上学那会儿专业课就差，所以只好在别的方面努力了。这书店也才刚有点小利，还得继续努力。”

“我这酒敬得没毛病，你受得起。”李晓勇咕嘟喝下大半杯，“你随意随意。”

吴云云也喝了半杯。

“这里的变化真大。”李晓勇看了何振飞一眼，“这第二次来就有这么大变化，云云还真是用心了。”

“是啊，是啊。”何振飞附和着，却有点心不在焉。

散场后，老呼和吴云云送张雯雯回家，何振飞喝得东倒西歪，李晓勇自告奋勇去送他。

两人坐在小区长凳上，何振飞稍微清醒了些。

“怎么不说话？”李晓勇问道。

“有什么好说的。”

“我早看出来了，你心疼小书店，对吧？上大学那会儿你就这样——精神洁癖。”

“没什么，眼不见心不烦。以后我再也不去书店了。”

“张雯雯没看出什么来？”

“不知道。”

“她没去过你的房间吗？”

“去过。”

“现在的女孩心思都放哪了？这个都察觉不出来。”

“吹毛求疵。你心思这么细，上辈子——”何振飞道，是个女的吧？”

李晓勇笑道，“如果我是女的，你会喜欢我吗？”

不知酒精作祟还是气氛使然，何振飞听完这话浑身燥热面红耳赤。

“哈哈哈，”李晓勇笑得前仰后合，“没出息样儿！”他起身留下一脸懵圈的小师弟走了。

“我招谁惹谁了，一个个的都涮我！”何振飞也起身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