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我天天忙的，老爸真把我当儿子养了，儿子当女儿养。”

“怎么了？”看到段晓萱起身，老呼也跟着站起来问道，“要走？”

“那边公司开会要我过去。你也走吧，交代你的事赶紧办。”

“放心，都记着呢。还有……”老呼变得吞吞吐吐起来，“能不能帮我个忙？”

“说吧，什么事？”

“你看我现在吧，也每个正经工作，能不能在你那谋份差事，我什么都能干。”

“技术能干吗？”

“这个……有点难。”老呼搔搔头皮，“其它的？”

“行吧，不为难你。我让人力的张长平给你打电话。”

“谢啦。”老呼脸上终于露出真心的笑容。

“客气，我们也算是朋友。”段晓萱说道，“我的脾气不好，从小就这样，有得罪你的地方多担待。”

老呼心里暖呼呼的，在他眼里，段晓萱是富家大小姐，虽然因为何振飞的关系他们称得上朋友，但是从心底里，他从不认为自己够得上是他们的朋友，今天“朋友”二字从段晓萱口中说出着实让他感动。

“你去哪，我送你吧？”段晓萱寒暄起来也很亲切呢。

“不用不用，我去看看云云和飞飞。”

段晓萱一副爱莫能助的表情，上车之前还是说了一句，“我的幸福就握在你手里了。”

“你这话有歧义，跟咱俩怎么着了似的。“

送走这位小姑奶奶，老呼如释重负，赶紧给吴云云打电话，得知两人都回了书店。

吴云云坐在书店门外的台阶上抱肩轻啜，看到老呼，更是泪眼婆娑。”你说我是不是太傻了，为了他大老远跑到这个小地方，他却为了一个不要他的女人不肯接受我。“

”你是傻。“老呼叹口气，本想接着说下去，最后还是闭嘴陪着她一块在台阶上坐下来。

何振飞把自己锁在了店里，两人都进不去，吴云云执意留在外面，老呼叫不动她。

”云云，你为什么喜欢飞飞，我是说为了他你牺牲的有点多，值得吗？“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你如果喜欢一个人，难道不会为她做些什么吗？“

“我想我不会放弃这么多。”老呼直言道。

吴云云看了他一眼，没再说什么，话不投机半句多。

“如果飞飞一直这样对你，你会离开吗？”

吴云云想了想，半天才回答，“不知道。”

老呼突然呵呵大笑起来，吴云云惊奇地瞪眼看着他。

“不好意思，我突然想起一句诗来，特应景。‘天阶夜色凉如水，卧看牵牛织女星。’浪漫吧？”

吴云云浑身一哆嗦，虽然这诗大都是男人写出来的，但从女子口中吟诵出来才觉得妥帖，而今一个大老爷们附庸风雅，还说应景，当真让人难以接受，也难怪吴云云觉得别扭。

老呼没有得到回应，自己清了清嗓子，问道，“咱们要在这坐到什么时候？”

吴云云起身，“我走了。”对她而言，与其有老呼陪着，还不如自己一个人安静地待会儿。

“我送你吧？”

“不用了，就在附近。对了，老呼，你为什么离婚？”

“这个说来话长，你要听吗？”

吴云云抬头看看天，“改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