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别人打工朝九晚五，给自己打工朝五晚九。”

“我偏不？我自己是老板，我就要朝九晚五。”

“哥们，我还等着年底领分红呢，好自为之。”

城市故事是w市开业时间并不很长的一个主题餐厅，从餐厅名字、装修格调到菜品，都很小资派。何振飞从没来过这里，他更喜欢大排档的露天豪放风格，恣意洒脱，无拘无束，大块吃肉，大口喝酒，仿佛回到了游侠时代。走进玫瑰厅仿佛置身旧时的洞房，从上到下满眼都是红色。

何振飞拦住要离开的服务员，问道，“你们所有的包间都是这种风格吗？红炽烈的？”

“不是的，先生。我们不同的包间有不同的风格，因为这是玫瑰厅，所以选择了喜庆的红色作为壁纸。”

“你们也没写是红玫瑰呀？不是还有白玫瑰？还有蓝色妖姬？”

服务员笑笑，没有说话。

何振飞摆摆手让她走了。拉开靠门位置的一把椅子，他慢慢坐下来，满眼充盈的红让他感觉烦躁不安，想要跳起来，心里堆积起一股莫名的情绪想要宣泄出来。他觉得自己变成了一头斗牛，眼前飘动着一面鲜红的红布，让他不禁想要冲过去将那片红撕碎。

在这种躁动不安的情绪里他慢慢闭上了眼睛，渐渐忘了此行的目的。

“不好意思，久等了。”段晓萱笑道，“睡着了？”

何振飞睁开眼睛，墙上清新的淡绿色恍惚让他以为穿越了，大片绿色里隐隐露出几枝带刺的红玫瑰，有的含苞待放，有的极致盛开，蝴蝶蜜蜂穿梭其间，好一派迷人的风光。

“这是怎么回事？”何振飞问道。

“这间包间的壁纸可以切换，就像电脑屏幕一样。”段晓萱说。

“看来您是常客呀。还知道这个。”

“何止常客。我还是这的老板呢。”

何振飞没有追究这句话的真假，问道，“吃点什么？”

“先来杯咖啡吧。”

“这个点儿喝咖啡？”

“现在没精神，怕怠慢你，先提提神吧，来时吃了几片饼干，你不介意吧？”

“怎么会。那我也来杯咖啡吧。”

“当老板感觉怎么样？”

“呵呵，挺好。行使权力的时候特带劲。”

“没看出来你还挺孩子气呀。上次的事你不生气了吧？”

“不生气不生气。可是，这钱我还得还给你。”何振飞掏出一沓百元大钞推到段晓萱眼前。

“我就知道你来这一招。何老板，开业大吉，今儿你得收钱，怎么还退呢？”

“我收了。除了那两盆发财树，我还从里面拿了一张。这是一万块，你点点。”

段晓萱笑着把钱推回来，“这是定金，我想从你这里买一批书，给我的公司办个图书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