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桃叶渡是才送走臣大小姐,就迎来了将家三爷。
这将三爷还是提着云糕来的。是初酿最喜欢的那家云片糕。
也是他排着长队,亲手买来的。
明显是看见了那男子和他手里的糕,辞书挑眉。
“丫头,将家三爷倒是常往你这来。”
“我们苏父也是一日不落地来呐。”
初酿放下筷子,端了壶酒,站起身来,“我过去一趟,你和公子就暂且别出去了。”
“长醉姑娘,云糕给你。”将三爷吃着冷菜,就等着她的桃花酒。
初酿斟酒,“将三爷,长醉受不起……”
男子只是看着她,手里提着的云糕却没放下。
女子只好接过。
她拒得了别的,却实在拒绝不了这云糕。
和将三爷的相遇就是在这家有名的云糕摊位上。
买糕者非富即贵,辞书那日有事,不能过来给他买,偏她又馋得很。
人人知道她是奴,于是嬉笑、推搡。
“这不是苏父的小情人吗?”
“不就是一个奴吗,有脸开酒馆,还有脸来买云糕?”
“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啊……”
“别说了,脏了我们的嘴,还指不定吹谁的枕边风,诬赖咱们个言罪。”
直到最后一份云糕卖完,她都没抢上。
生而为奴,就理应如此吗?
面前出现一包云糕,她抬头,那男子把手中的云糕给了她。
她不知道那是将家人。
“你们的嘴是真的脏。别说言罪,我今日治你们个死罪,又有何妨。”
众人倒吸冷气。
“向她道歉。”
他们的相遇,他护着自己,可他怎么就是将家人呢。
辞书说,将三爷不是怜奴之人,护她,是因为她是长醉姑娘,而不是她是奴。就像那日,他对奴溪说的话。杂碎贱种。
“将三爷,谢谢您,下次别这般了。”
疏离,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