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修远的内心惴惴不安，不过看起来魔女只是随口一说——因为很快她的注意力就转移到其他的事物上面去了——

“冷冻舱——冻结得都是活人的身体吧？至少我所见证的都是这样的。”

“是的、并不是随便什么样的身体都可以丢进冷冻舱之内，都是经过精挑细选的。当然、其中一部分并不是宣未予准备的备品，而是他们本人或者是亲人付费把他们冰冻在这里的——毕竟现在还是没有能够成功复活的技术呢，所以想要通过冰冻等待到能够彻底复活的那一刻。”

“不死基因、肉体改造、灵魂转移的技术都非常成熟了，唯独不能复活——”魔女低笑了一声：“这件事不是很奇怪吗？”

“的确是很奇怪。所以——”

“所以你们才想通过‘我’的身体把‘我’唤醒吧——”魔女卷了一下鬓发：“真是相当遗憾的事情，你应该也能感觉到吧，我这样的，根本就不算是复活——如果只是这样的状态、其实你们通过其他手段也能达到差不多的效果——”

“不、已经足够了。”顾修远摇摇头：“本来就是生祭、作为祭品还想让祭品活下去不是太奇怪了么？他们从一开始想的就是，让你醒过来，然后成为保护他们的工具——听说魔女意外的非常之守信——利用这力量、保护安全，就和永生是一样的了——”

“不死基因也有了、强韧的肉体也有了、权利也有了，却还是在想着真正意义上的永生什么的。我竟然逐渐有点理解不了人类的想法了呢——”她叹了一口气：“嘛、也罢也罢。说我守信什么的，我还是比较高兴的——那么、既然你打算与我契约、我当然也会答应最初允诺的条件——你就放心大胆地去接受他们的手术和改造、之后我会把你的记忆调整到现在的。尽管我有点害怕你会暴露，不过既然已经修改了你的记忆，为了避免其他的麻烦之后他们与你见面的次数肯定要少的多甚至完全不在你的世界出现，这样我就可以根据我的想法所以使唤你了。”

果然——没有看出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