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他根本就不会得感冒啦。
那么……难道是小鲤鱼想他了?
嗯,毕竟他对她也实在是太严苛了点,会想他也难怪吧?
今天能主动拜托他,哪怕并不是亲自——也让他相当地高兴。他甚至激动得连手脚都不知道放在哪里才好,半晌都没有缓过神来。
结果,到了现在这个年纪,他仍是幼稚到令人发笑的男人呢。
想让她日夜腻在自己的身边,想让她只陪伴着自己、只看着自己这种想法尽管已经随着时间的流逝变得极为淡泊,然而却并不是不存在。
甚至,剥夺她的抉择权,成为鬼父般的角色担当这样的念头,偶尔也会困扰着他——尤其是从他的只言片语中,得到了那似乎注定的结局,那种不安感扼得他更喘不过气来。
可是,他的理智还是战胜了那稀薄的欲念。
哪怕会是噩梦,却还是想要把分叉路口的抉择权交还给她。如果,她愿意选择截然不同的道路,他会毫不犹豫地接受,并比任何一个人都要高兴。然而,如果执意踏上荆棘之丛而离却他所塑建的虚幻的温度,他……
他将加了过多的白糖,甜到发腻的面汤一饮而尽。
指尖在短信的编辑界面输入了数行文字,又一个个地删除。他轻轻咬下嘴唇,仿佛删除的并不是短信的文字,而是他内心的某种强烈的呼唤。
如此重复了数次,那些文字才在栏框里得以留存。
长长地吁气,按下发送键。
内心仿佛被阻塞,又仿佛被掏空,连脸上的笑容,看上去都略略地有些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