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了，手指按在了圆形的瓶盖上。

纪舜音不再说话，微笑地注视着她，但她的耳边，却还是不断回响着纪舜音的声音。

“试试吧、试试吧——”

大概只有一分钟左右的思考时间，却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

她的手指从瓶盖挪移开来，将瓶子放入了纪舜音的大褂口袋中。

“您这是——”纪舜音方才激动的表情瞬间凝固，沮丧地道：“拒绝我了？”

“虽然听起来确实挺诱人的，我也完全动心了。但现在还不到时候吧。”柯露丽抿唇：“我并不是把它还给你了，只是希望，你能替我保管它。等到我真成为一个不能动的废人，或者是不得不以这副能力折半的身体面对着全盛期才能胜利的敌人，我会向你索要他的。”

“您的能力下降得数值越多，尝试这个药水的风险也就变得更大了。如果是全盛期的您来使用，我敢断言绝对不会出现任何大问题。现在之所以不得不冒险，就是因为您的身体机能损耗了。现在或许还能完全恢复，真的变成废人的时候，也许就没有机会了。”

“但是，等我真的变成废物时，我也就没有什么好失去的了。那个时候，我才是稳赚不赔的，才能以最佳的心态来博弈。”

“是吗？也许说我期待着那天早点到来有点像诅咒您，那就换一种说法——希望您说话算话吧。毕竟，我和老大的生命和时间都是无限的，可以一直等，十年、二十年、三十年、一百年，只要您信守诺言，我肯定能等到的，对吧？”

“你最好永远也等不到。我相信我的无限潜力，说不定不用依靠任何药物，我也能突破极限呢。”

“若是那样，也很好。我就有新的研究素材了，说不定那样这药水的研究也会有全新的突破——毕竟，这是我绞尽脑汁想出来的，即使我想让老大帮着我改良，他自己也不会肯。生怕无意中突破了技术瓶颈，就抢走我的创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