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
拓拔无极站在地上,神情有些拘紧,不复平时的潇洒。
皇上拓拔端坐在龙椅上,面沉似水,半晌也没有开口,气氛压抑着六月的雷雨前,几乎让人窒息。
拓拔无极终于开口:“父皇,您责罚儿臣就是,千万保重龙体。”
拓拔端暗沉着脸抬头看他:“你怎么想的,这件事情你明知道,相爷不过要个由头,当年的慕容家的事情,象一摊混水,谁搅都会越搅越混,时隔这么多年,真真假假的线索,所有盲目的复仇,都会被人利用,她慕容可欣,仅凭一已之力,一点的小聪明,就想查明真相吗?或者,你也在背后给她撑腰?她到底想达到什么目的?”
“她只是认为慕容增当年是被人陷害的。”拓拔无极想了想,终于说了出来。
拓拔端叹了口气:“慕容增是个难得的将才……若是再让我得知慕容仇在京中胡搅,影响江山社稷,我不会作视不理,此次事情,让她被关一夜,也算是给她一个小小的教训,其它的事情,不用我多说吧?”
“儿臣明白。”
“你明白就好,现在储君未立,而你如此护短……”
‘父皇,此事她真是冤枉的,她不是那放火之人。’
“那她的帕子怎么会在相府人的手上?难道你的意思是相府的人故意陷害她?”拓拔端说到这里停了下来,“相府不会付出这么大的代价,来进行这么站不住脚的陷害。他们没有那么蠢。”
“也许是因为种种巧合。”
“事上的事,没有巧合。”拓拔端说到这里意未深长,“当年的事情,到此为止,朕不想再让事态扩大,当年对于他们姐弟没有追杀,已是开恩,若是她不知领情,只一味胡乱揣测,惑乱朝堂,朕不会再这么轻易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