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厢院,慕容仇美人醉卧软塌上,躺得舒舒服服的,旁边黄金在轻柔的打着扇子,一下一下的,递送着凉风,她则十指纤纤捏着一粒荔枝抿着嘴角:“日啖荔枝三百颗……我也想要做岭南人呢。”
“好啊,什么时候就去呗。”
“至少等我报了仇再说。”慕容仇将纯白的荔枝放入口中,一眼瞥见撩帘而进的白衣人影,将核吐了出来,“黄金,你出去看看那胭脂豆可是干了。”
黄金会意,退了出去。
慕容仇未起身,仍旧保持刚才的姿势。
又拿起一颗荔枝,拓拔无极坐了下来:“你是故意的?”
“故意什么?”慕容仇声音平静如水,不起一丝波澜,而眼角眉梢没有半点情义,倒象是他们根本是陌生人。
“你让拓拔谦送你回来,是想让我被人耻笑,是不是?”
“我与你何干?所以我如何想,有什么关系?再者京城人会不会笑你,还是笑我不知廉耻,我根本不介意。”慕容仇将荔枝皮剥掉,“说起来,这荔枝真是好东西,外表这么粗糙,但是内心却这般丰富细腻,王爷觉得自己是荔枝还是榴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