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跪下！”

“爹！”

“老爷！”

刘大人怒不可遏地拿着竹鞭。

刘崇光一脸倔，倒还是跪下。

“你给我说明白这几日怎么回事！又是喝得醉醺醺地回来！又是流连那些青楼！你就那么瞧得起那些妓女！”

“她不是！”

刘崇光嘴硬地反驳。

刘梦君和陈夫人本想替他说话，结果这傻孩子一下子就承认了！

“她是谁？你给我说清楚！”

刘大人气得脸通红，胡子不停地抖着，拿着竹鞭抽了下去。

力道之大，瞬间出现一条血痕。

“说不说！”

又一鞭下去，也不顾姨娘和刘梦君怎么求情。

“你就说吧崇光，你不说，打在你身上，难道梦君和姨娘心里不疼吗？”陈姨娘跪倒在地，哭着抱着刘崇光哀求。

刘崇光咬着牙就是不说。

“好！好！好！我们刘家百年书香世家，代代出人才，为国效力，个个洁身自好，严于律己，造福百姓，结果到了你这一代！你就这么丢你爹的脸！你让我如何去面对你死去的母亲！”刘大人使尽全力地一鞭又一鞭打了下去。

陈姨娘和刘梦君在一旁眼含泪光。

刘崇光听到母亲的时候虽然微微动容，可是他就是没有开口的打算。

时间过去，刘崇光的背上遍布伤痕，说是皮开肉绽一点也不为过，触目惊心。

“你什么时候说，你什么时候再出来！”刘大人恨铁不成钢地撂下一句话，把鞭子往地上一扔，气呼呼地离开了。

“崇光，你就跟你爹说吧！”

“哥——你别这样了。”

刘崇光一下子支撑不住，倒在地上，气喘吁吁，开了口：“她不是妓女，她不是……”

——

“喝酒吗？”初心把酒壶往桌上一搁，坐下来。

林傲淡淡地看着，也不答话。

初心抬起头看着还没黑下去的天色，处于黑白中的透明色，上面还挂着一弯新月。

初心恍惚了一下，天庭现在一定很忙吧，年会快到了。

然后拿着一个杯子，给林傲倒了一杯。

自己拿起另一酒壶直接干。

林傲垂下眼睑，长长的睫毛遮住了他眼中情绪，在他眼睛下投出一小片阴影。

他骨节分明的手指轻执起酒杯，以长袖掩面。

再落下时，酒杯中已经见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