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词眸中透过一丝复杂，直视着眼前若隐若现的白衣男子。清冷的眸里充斥傲然、不屑，他不曾畏惧过什么，只因他不曾将这个世界放在眼中过。

若拿他与祁枕相比，那便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衍笙身上的独尊气息似是与生俱来。

她不了解衍笙的真实身份，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衍笙如今会是虚无幻境，也许，在很久很久之前，他会是个足以伸手毁天灭地的角色。

至少，从他如今不过一虚无幻境却还能有如此强大的实力能看出来。

那一切，都是她所渴望的，不是吗？

强大。

待她足够强大，才有那个资格去为她一族的人血洗世界替他们报仇啊。

“你在愣神些什么？”衍笙察觉到了卿词的目光，但却并未抬眸去对视，不过是轻低着头，伸出右手看着它变得越来越透明。

不易被察觉的视角，他好看的眉间闪过一抹黯淡。

或许曾经，她也是这么愣愣的看着他的吧。

终，衍笙身形已然消逝在了卿词的眼前。“你所想了解的，会在你寻得蕈草之后揭开迷雾的。”

卿词回了那栋别墅，看样子祁枕已经在大厅那儿等候多时了。

“卿小姐出去的时间倒是摸得准。这么多日，独独挑了今天午时出去，而更巧的是，恰好今天午时祭天族最有名望的长老毙命。”

卿词将绑着长发的白色绑带轻扯下来，又从口袋里拿出一根黑色发绳，简单利落的将披散的秀发扎了起来，将双手放入口袋之中，微侧着头淡然一笑：“很显然，怀疑我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