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墨一愣,琢磨了下,想想该怎么回答母亲才好。又听得母亲说:“莫不是你们起了争执?”。却是陈母是见儿子面色迟疑,以为小两口闹了别扭。
“没有,我们没起争执!”这是哪跟哪啊,青墨心中嘀咕,口上却解释道。
见此,陈母心中愈是肯定,苦恼劝说:“墨啊,莫要蒙你为娘。这夫妻之间啊,起个争执很正常,牙齿还有咬着舌头的时候哩。葭是有你和小七的心,心里还有这个家,你莫负了人家。纵是有些小错,说开了便是。夫妻是床前打架床尾和。不然,这日子是没法子长久的啊!你这次在家这么久,莫不是为了躲着她?若是这样,你便立马回去把她接回来。不然你就莫要进这家门!”陈母说到最后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恨不得替了儿子去把初葭接回来。
青墨见母亲说得如此严厉,不由的有些吃惊。立即正色解释道:“妈——,有你说的这么严重吗?我们真真儿没有起争执。我是从小你就看着我长大,这些年也是经常回来,你莫不是还不清楚我为人?你有见过或听说我和哪个起过争执红过脸吗?没有吧。我与葭没有起争执!她没回来是因为她还有些事回北国去了。”
见青墨说的正色,陈母也是信了。不由的拍着大腿,呃腕道:“这个蠢婆子哦,晓得顾着自己男人,怎么就忘了自己的孩子啊。到了家门口都不晓得要回来!这世上哪还有比自己男人和孩子更重要的事啊!物件寄的再多,又有甚么用啊。她不知道啊,小七都会喊妈了,再不回来到时候不认她她就得喊天去了哇!”
见母亲说的动情,青墨也是好一阵感慨。末了才对着母亲说:“妈,你也别怨葭,她也是有自己的苦(衷)。只是不太好对你说。”
“她有什么苦(衷)哦,说出来不就得了。墨啊,莫不是为了钱?如果这样,你赶紧的上北国去,费些钱财把葭带回来便是。彩金么,我们这二三千钱就能讨个上佳的媳妇了。北国就算贵些,也高不到哪去。如果她爸真要狮子大开口,我们紧紧,十万八万钱也是能凑出来的。有了十万八万,就算是个公主差不离也可以娶回来了!”
“妈,根本就不是钱的事。我都说了,葭家里比我们富足,不差这点钱。若真是因为钱的事,我早去了,我们何苦等到三十岁才要了小七。”
陈母听儿子这样说道,想想也是,不过也有些火。说道:“现在小七都有了,他家里还想甚样?还有什么事比儿女幸福更重要的么,他们怎么就这么看不开哩!”说完,转头又对青墨说道:“墨啊,既是葭心里有苦(衷),你也要多理解,多用些耐心等些时日,千万莫负了她。葭是个是好女人。她会值得你等。”
“妈,我晓得。你也别多想,葭会回来的。”听母亲劝慰自己,青墨连忙应下,又回劝母亲。
“但愿吧,菩萨保佑她平平安安,早些归来。墨啊,你那年头一回领着葭进门。我一看便知道她是我们陈家的人。我们陈家也需要葭这样的妇人来撑门立户。”
“嗯。会的!别担心。”青墨连忙应声,并故意叉开话题,脸带微笑的对着母亲说道:“妈,你怎么知道葭就会是我们陈家的人啊。莫不是你真如我爸说的那般能掐会算!两个手指头这么一捻就晓得结果?”青墨一边说话,一边特意伸出大拇指与食指捻了一下。
听到儿子打趣自己,陈母微嗔,给了青墨一个白眼。对着青墨啜道:“去,哪有你说的那么玄乎。你啊,出生便缺木,所以取了青墨这名字。算命先生说你必是娶一个命中带木的北边女子。葭不就是北国人么,这名字也带着木。还有啊,那年你回来过后我去给你算过命,当时那先生便说你三十岁前会有两次披麻戴孝。三十岁前你爸去了验了一回。葭母亲去世那年你不也就是刚满三十么。那也是披孝。准得很!最紧要的是葭我也喜欢,一看就是个良善人,又知书明礼。你不知道,她头回来便帮着我盛了饭食。为娘养了你们两个白眼狼的崽仔几十年,也不曾见给我装回饭!”
青墨见母亲说得起劲,故意装出一副吃醋的表情,酸酸的说道:“都说外来的和尚好念经,这回我是信了。妈,我也算是用心用力孝顺你好多年了,结果到头来还不如葭给你装一碗饭。真是让人心塞!妈,你有没拧清到底我是你儿子还是葭是你儿子啊?”
见青墨故意装酸,陈母笑骂道:“少在这装蒜打岔,那是能比的么?你能做甚么?除了吃饭甚么也不会。葭再怎么着也给我带来了小七。呃,小七——小七!这小子又躲哪去了?你在这吃着,我寻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