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受了大面积烧伤依旧活泼的跟我们搭话的大叔,不由得笑了出来:“我肯定不会再给更多的忍耐了,只是现在特殊时期还离不了,不过我已经搬出来了,家里都让给了那个小三住,我是呆不下去了,也不想让我几个月大的女儿呆在那里。”
大叔跟我说了些体己的安慰话,当我就以为这瓶点滴打完了,就可以让秦安回家休息休息,没想到就安静了一会儿,来了个更难缠的人物。
李娟站在病房的大门口,气势汹汹地瞪着我,我也回望着她,不知道她又想折腾什么幺蛾子。
不出一分钟的时间,李娟冲着就上来,要拔掉秦安的输液器,还一边嘴里不停地叨叨:“我让你在外面水性杨花!我让你在外面找野男人!敢背着我儿子出轨,还害得我老胡家的孙子差点没了!”
隔壁床的大叔眼疾手快地握住了李娟就要碰到秦安输液器的手,往旁边一拽,把稍微有些黑壮的李娟拉到了另外一边:“这位大姐,你这么做就很不对啊,人家小伙子现在是病人,还是刚挨过手术刀子的,你不怕遭雷劈吗?”
大叔皱起的眉头,不难看出他对李娟一点好感都没有,甚至是差透了顶。
不过出于礼貌,大叔还是没有直白地跟李娟发火,毕竟跟李娟是一点都不认识,只是见了这糟糕的一面。
李娟在到t市以前,都是在乡下住惯了,很信那套封建社会的话,一说到遭雷劈,停下来后便没有对着秦安的输液器动手动脚,反而是把焦点放在了我的身上。
她忽然伸手推了我一把,让我一个踉跄,腰撞在床脚的护栏角上,疼得我直咧嘴吸气,我实在是不懂她到底还想闹什么?
“妈,适可而止吧,我都说了现在叫你妈是对你的尊重,我跟胡亦潜都讲清楚了,他也已经回去了,你现在再来这里找我的麻烦又有什么意义?”
李娟双手叉着腰一副泼妇的气息:“我说了,我们家亦潜一天没有同意让你离婚,你一天就还是我老胡家的儿媳妇,你休想跟别的男人苟且在一起!不知廉耻水性杨花就算了,今早上你差点害得韵韵小产的事情我们也不追究了,你现在赶紧跟我回去!”
我往后退了一步,表明自己的立场:“我都说了,那个有胡亦潜在的家,我是不会回去的,真的恶心。”
“老娘今天豁出去了,不要面子了,跟你拼了我!”李娟忽然兴奋地冲上来一把抓住了我的头发使劲儿地往下拽。
我甚至都能听见我头发绷断了几根的声音。
自从中学毕业后,就已经没有玩过扯头发这么幼稚的招数了,没想到时隔多年以后,竟然是李娟用在我的身上。
而猛不丁地被这么一拽,还真的非常疼。
我一面挣扎,一面往后退,毕竟李娟是长辈,我是不可能动手拽她的头发的,只能忍着疼呐喊:“大叔,大叔救我。”
大叔也是十分给力,匆匆忙忙地跑到我的身边来,一边掰李娟的手,一边苦口婆心的相劝:“大姐,你有话好好说吧,人家小姑娘才多大点,怎么就跟人家过不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