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和离医院不是很远,不过是七分钟左右的车程就到了。
胡亦潜把车子停在医院的地下停车场里,上了一楼导医台便开始给他的朋友打电话,说明了自己要做dna比对的情况,带着笑容挂断电话。
我甚至有些怀疑,这到底还是不是当年那个跟我谈恋爱牵个手都会脸红的男孩子,像是在婚后被人掉了包一样。
是的,是被生活掉了包。
他的朋友叫我们上8楼去,诊室里的护士小姐拿着针扎破甜甜手指的时候,甜甜‘哇’地一声哭得撕心裂肺,让我跟着心疼女儿。
看到我的情绪,胡亦潜的医生同学立马安慰我道,道:“大嫂,你不用这么紧张孩子,只是采血针扎了一下,一会儿就愈合了。”
“别理她,大惊小怪的,采我的血。”
看胡亦潜这么着急的样子,那医生朋友似乎也想得到是什么事情,看向我的眼神都变得有些轻浮。
可我谢瑶行的端坐得正,一个dna比对而已,等结果出来了,打脸的又不是我。
把血采好以后,护士小姐便温柔地让我们到门外走廊等候,我怕医院里空气不太好,还特意地把母婴包里的小口罩拿出来给甜甜套上。
胡亦潜就坐在我对面的位子上,眼睛一动不动地停留在我的身上,似乎就要这样把我看出朵花来。
我也不太想搭理他,手轻轻地拍着甜甜的背,甜甜好不容易安静下来了,昏昏欲睡的模样,小嘴吧嗒吧嗒地砸着。
胡亦潜不知道是看到了什么,簌地猛然起身,朝我走过来,他俯身下来,在我惊恐闭眼的瞬间,从我旁边的母婴包里拿出了一样东西。
“这是什么?谁送给你的?!”
胡亦潜质问的时候,我抬起了头,原来是在翻小口罩的时候,不小心把秦安塞在我母婴包里的戒指盒子露了一个角出来,被胡亦潜看到。
他做的是设计行业的东西,对这些包装盒意外的敏感。
我还没搭话,他又飞快地打开了盒子,说实话我也是才看到秦安挑的戒指款式是什么样的。
中间有一颗小小的粉色水钻,十分可爱,周边的铂金上镶刻着纹路,光是看着,就觉得让人赏心悦目,简约大方却不失轻奢感。
如果不是在这个场合下,我估计还能夸上秦安一两句。
“朋友送的。谁让你翻我东西了。”我一把从胡亦潜的手中把盒子夺了回来,二话不说把戒指戴在了手指上,盒子放回了母婴包里。
一来是怕胡亦潜再去争抢,毕竟也真是朋友送的东西,弄丢了不好,二来我想凭着这个戒指,让胡亦潜主动地跟我提出离婚两个字,这样的话,就不用去打官司了,还省掉了一笔麻烦事。
“朋友?什么朋友会送戒指给你?谢瑶,你是不是当我傻?”胡亦潜的脸上都写满了愤怒,一种被背叛的压迫感,道:“这戒指还是粉钻的,一看就不便宜!是不是那个农民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