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程时，坐在火车上，梁今问身旁的梁父道：“老爸，为什么那个苍叔叔叫你学良？”

梁父一愣，道：“学良是我的小字。”

“噢。”梁今恍然大悟点头，“原来老妈一直叫的不是小梁，而是小良，是不是，小良是对你的爱称。”

梁父满脸黑线地别过头去。

不一会，梁父又转头道：“沈孟律师事务所的所长是不是叫沈能谋？”

“好像是的。”

“那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梁今抠着下巴想了想，道：“我没见过他，听被人说他是个胆识过人的法律精英，是s市的杰出企业家。老爸，你问这个做什么？”

“你不是在沈孟工作嘛，老爸关心女儿，我就问问你的老板人品怎么样，要是人品的不好的话，带坏我的女儿，可不好。”梁父干干道。

“哦。”梁今呆呆地点了点头，挽住梁父的胳膊道：“老爸，你不用担心我啦，我根正苗红，是不会被别人带坏的。”

入夜，柳民拿着手机在s市柳宅的客厅里不停地走来走去。

今天，柳老爷子和柳冬那个小子都去了津州，家里就他一个人，他在等他的人传来他们的消息。

在他绕了十来个大圈之后，手机响起，柳民迫不及待地接起电话，急切地问道：“他们都去了哪里？做了什么事？见了什么人？”

电话那头道：“柳总，他们没去见什么人。柳冬陪柳老爷子去了长青公墓，柳老爷子进长青公墓祭拜了一个人。”

“那个人是谁？”

“墓碑上刻着的名字叫程明。”

“程明。”柳民喃喃道，程明这个名字他没有听说过，柳老爷子祭拜这个人做什么，“你去查一下这个程明，越快越好。那柳冬去哪里，和柳老爷子一起的吗？”

电话那头道：“没有，柳冬就把柳老爷子送到长青公墓门口，就走了。”

“他去哪儿了？”柳民急切地问道。

电话那头支支吾吾道：“对不起，柳总，他的反侦察能力很强，我们的人跟丢了。”

柳民怒道：“废物，都是一帮废物。查，给我继续查。”他气得要扔掉手机。

查他个底朝天，一个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小野种，还敢和他作对。

据说柳家亲子同他差不多大，如今他不过四十又五的年纪，柳冬如今都三十一了，难道柳家亲自十五六岁就生了柳冬，这孩子未免生得也太早了些。

蹊跷，这里面肯定有蹊跷，柳民坚信。

钟阿迷敲开柳冬的房间道：“winter，今天有人跟踪我们，被我甩开了。”

“哪方人马？”柳冬坐在沙发上，拿着水果刀削苹果，目不离手，淡淡道。

“柳民的。”

“呵。”柳冬嗤笑，“别管他，让他折腾。”

“是。”

“但也不要让他知道我们的具体动向。”柳冬缓缓推动手中的水果刀，苹果皮薄而不断。

“是，我知道了。”

“沈能谋最近有给我发邀请函吗？”将完整的苹果皮扔入垃圾桶中，柳冬拿起苹果咬了一口道。

“四月三十号下午发来一封邀请函，想请你五一去后西溪湿地钓鱼。”

“你怎么回复的？”

“我说你五一约了人去海南钓澳龙。”

“呵呵，不错，有出息。”柳冬再次咬了口苹果，道：“沈能谋今天去了哪里？”

钟阿迷摇了摇头道：“不知道，您没让关注。”

柳冬：“……”

“你去查一下沈能谋五月三号去了哪里。然后顺便告诉他，鉴于他非常有诚意的份上，我准备下周一去沈孟开一次讲座。”

“是。”

柳冬看着被啃掉一半，才出现虫洞的苹果，洞里的虫子还活着，长得很白净肥嫩。

他面色难看，就算他是二叔又如何，凡是伤害过他亲人的人，他都要将他们下地狱。

“哐当——”一声，他恨恨地将半个苹果扔到垃圾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