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梁今嘟嘴道。

吃过午饭，换了件粉色的薄羊毛衫，端了盘切好的苹果，她盘腿坐在一楼花房的藤椅上，补着画架上的半成品。大花脸带着它的一双儿女挨着她的藤椅卧着。

这半成品画得是一盆火红火红的仙客来，鲜艳的花冠，翠绿的叶片，花冠似翩翩蝴舞，叶片似情人的心脏，还有清晰可见的心脏脉络图。

这是她回国第一个月就开始创作的作品，都创作了两三个月了，创作得花儿都要谢了，却依然是半成品。

她看了看旁边萎谢了两三朵花的仙客来，添一笔，叹一口气，再添一笔，再叹一口气。

孔玉恒在楼上看书，不一会儿就听到楼下传来梁今的喊声：

“哥，沈孟给我打电话了，敏敏让我明天十点过去面试。”

半分钟不到，梁今就闯进了孔玉恒房中道：“哥，我明天要去沈孟面试了。你接到面试通知了吗？”

孔玉恒点点头道：“我也接到了，让我明天九点去面试。我估计是我一面试完，就轮到你。”

“啊，时间这么紧啊。这样的操作，都不能向你打听打听面试经验了。不行不行，我得赶快把这个好消息告诉静秋姐，让她给我出出主意。”

“去吧，别打扰我看书了。”

“哦，对了，我明天好像还有个华仪的面试，也是九点，那我明天和你一起出发吧，我先去华仪，然后再去沈孟。”

华仪科技的自有建筑华仪大厦离沈孟律师事务所所在钟离大厦并不远，步行也就二十分钟不到。

梁今算了算，如果华仪的面试，四十分钟能够搞定，她就有二十分钟时间走路，刚好能赶上沈孟的面试；如果三十分钟能够搞定，她就可以有三十分钟来走路，优哉悠哉的，真真好。

她九点钟不到，就到达华仪指定的地点，由着一位姓周的人事专员领进了一间无人的小会议室。

周专员带了一副黑色边框眼镜，梁今觉得，周专员是个很具文弱气质的男青年。

“梁小姐，请稍后，我们的面试官临时有个紧急会议，会议结束后，就会对您进行面试。”

“请问要多长时间呢？”

周专员面露难色道：“这……，这位柳总监刚来华仪，开会风格我们也不清楚，具体要多长时间我们也摸不准。麻烦您等一下吧。”

“好的吧。”

十五分钟过去了，透过之隔的一墙传出激烈的争吵声。每种声音倒是雄浑有力，但听不清说的是什么。

周专员探头过来看情况，见到梁今还在，暗中松了一口气。

在梁今灌下第二杯白开水时，周专员体贴地给她换上了一杯菊花茶。

周专员笑道：“最近季节交替，天干物燥，梁小姐喝杯菊花茶降降火吧，我看你脸上都长痘痘了。”

梁今一愣，抬手摸了摸脸颊两侧，果然有凹凸不平的感觉，用指腹细细一摸，确实是个冒出来老高的痘痘。

“谢谢。”她抬头问道：“请问隔壁发生了什么事儿，为什么这么吵？”

周专员再次面露难色道：“这属于公司机密，我也不清楚。”

“哦。”梁今哦了一声，把水面漂浮的菊花瓣吹开，默默地喝了一口菊花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