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侯爷怒斥:“你说这是怎么回事?”伸手有点抖的指着老嬷嬷。
嬷嬷“咕咚!”一声就跪地上了,凄凄惨惨地说出了在宫里的事情,可是说完了并没有得到老侯爷让下去的通知,抬眼瞄了一眼,发现老侯爷一脸铁青地坐在正位,旁边则是好不容易劝住的龚粮棉在侯夫人怀里抽涕着。
直到大公子道:“你先下去吧!”嬷嬷才觉得自己这是安全了,刚跨出院门,就听内院一声爆喝:“竖子!竖子!尔怎敢欺我子孙!”
嬷嬷知道这不是自己该听的,赶忙加快脚步回了自己的屋子。
屋里大公子挥手让夫人带走龚粮棉,侯夫人也看出来这爷俩是要谈话了,就一同跟着出门了。
屋内堂里的人都跟随着主子们走了,只剩了他们两个人,大公子只道:“爹,这也未必是个坏事,不如拿那只畜生试下,反正出事了都有那个人呢!”
老侯爷闭目摸了摸胡子,沉吟不语,大公子也不敢催促只得双目盯着老侯爷,老侯爷也没让他失望,清了下嗓子道:“也好,先拿那只畜生试试手!”大公子眼角都弯了。
而宫中此时,伶俜和菊瓷就跪在养心殿内室,裴安头都大了,皇上就一天不在,这小祖宗怎么还把身边的人都带的这么能惹祸了,伶俜那多精的丫头,怎么就跟德妃杠上了,这下可好了,德妃直接闹到御前了。
德妃只字不提墨锦言和龚粮棉的事,只说菊瓷冲撞了她,她要罚她们,她们竟然还说皇上有口谕说养心殿的奴才不用别人管教。
这话说是说过的,可是那是裴安为了安抚她们说的,哪里是皇上说的,可是要说假传圣旨,那是抄家灭门的大罪,裴安这会儿站在皇帝身边,腿肚子都转筋了。
可是夜凌云即不理德妃,也不理跪地上的菊瓷和伶俜,德妃哭哭啼啼说的也就是要皇上给自己做主,要不自己一个妃子被宫女欺辱,以后在宫里抬不起头。
德妃哭的嗓子都哑了,夜凌云还在那扒楞猫玩,墨锦言这给气得小肚子鼓鼓的,逮着机会就冲德妃呲下牙,也不管夜凌云一直捅咕她的事了,一心只跟德妃较量上了。
德妃也不傻,这猫在宫里这段时间,别说人不得宠了,连珍兽园皇上都不逛了,德妃心里明白得恨。
夜凌云等德妃快哭不下去的时候,终于说话了,“跪半天了,回去吧!”
德妃咬了咬下嘴唇,委屈地瘪了瘪嘴,顺着身旁搀扶的宫女起了身,但还是不服气地看着低头跪在地上的菊瓷和伶俜。
最终在墨锦言在桌案上想往下跳,夜凌云大手按住的时候,德妃恨恨地走了。
墨锦言这个气啊!恶人先告状,还把自己都摘清了,你是好人,我们都是坏人是吧!
夜凌云看着张牙舞爪的墨锦言,悠悠地说道:“你们俩也回去休息吧!”
正在桌子上跟夜凌云殊死拼搏的墨锦言都愣了,这不给他那人面兽心的妃子撑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