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象你一样做叛贼,我是宋人!”他不知何处来的混气出口对他爹喊道。
一记响亮的巴掌火烫的落在了他脸上!他挨了打,心底发出了许多的恨!是恨他爹吗?还是恨他自己如此个窝囊!一边是他唯一的亲人,一边是他最心爱的女人,他要怎么办?!
“你,你从来都不懂得什么是真爱就象我娘去灵尘寺修行你也不想将她找回来。你的心里就只有湛痕龙刃,为了得到它所以才会娶我娘!”
“你这都是听谁的胡说?!为一个女子竟连你爹都要不认了吗?!”
“不是吗?湛痕龙刃便是我娘的嫁妆!还骗我说,湛痕龙刃是祖传之物,其实,是你从别人手里抢来的!”盛怒中,他抓过檀桌上的湛痕龙刃就给摔了!
“你,明日就给去回金国去!”居一傲粗声吼道,“你娘是金人,你身体里流着金人的血!”
“我......”他怔怔的立在当处,倔强的瞪着眼睛两行清清的眼泪不自觉的流了下来。“我身体里流着我娘的血,那么,她为什么要抛下我去灵尘寺修行.......”
看他哭的伤心,居一傲再不忍打他了,或许,他从没想过自己的儿子长了这么大还会如此的懦弱。“堂堂男儿动不动就掉眼泪,没出息的东西!”他骂的未免口是心非了,居然从小失去了为娘的关爱岂不也可怜吗?这父子俩人在听雨阁闹了个大红脸,之后的几日也都没再碰面,居一傲忙着见赫连部族的使者商量找寻赫连公主的事宜,居然就被关在了听雨阁,说是关住了他,实际上他也是自由的就是走到哪儿都有巡卫跟着。这其间,他又和甪里阑亭见了几次面。但每次见面阑亭都会匆匆的先走,因为他要应付赫连部的使者既不能得罪了对方又不可太过卑微。总之,这些时日他已被赫连公主的事情闹的焦头烂额的了。
远处空中传来了一个幽冷的笑声,居然追着这个笑声跑出了听雨阁。这个人是谁?她的笑声为何这么熟悉?他追出了几十里路,很显然,这个人是要把他带到什么地方去。前面出现了一座梅园,疏瘦的梅枝探出在了墙外。他停下了脚步,此刻,日已黄昏,斜阳余辉拉长了他的身影。
那片白色的斗篷在他的视野中不住的飘动着,斗篷边缘的流苏就象一片雪滑的缎子。她慢慢地转过身,穿透她脸上的白绸能够见到那双目光射着点点的寒意!
“我就知道是你——铃霜!”居然恨透这个女人了!今时见了她正好给她个教训!
“居然,你随我到这儿就不怕中了我的埋伏了?”铃霜抬手解下了脸上的白绸,一张僵白的脸孔映进了居然的视线,“你八成是不记得我了。”
“你.......”居然想要拔剑的手不自觉的放了下来,他看着铃霜,这个人似乎在哪儿见过!又绝对不可能!可是,她的脸,她的模样......不,绝不可能,这绝不可能!她的眼睛,她的嘴角,还是她嘴角边上的那颗美人痣!!
“我为什么会觉得见过你......”他朝后退了几步,铃霜,铃霜,不,他不认得她,不认得!
“哈哈哈”!她的笑声贯穿了居然的耳膜让感觉那般的难受,“你当然不会记得我了,但若论起来,你该叫我声‘嫡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