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煜呆呆地看着她，此时他的脑中空白一片，连起码的面部表情也没有了。

“龙煜，宝儿没有声音是因为她喝药的副作用，那是她的心病！“

龙煜感觉自己的心越来越胀，喉口发紧，干涩疼痛起来，但华梅的话却远远没有说完。

“但是后来颜颜那婊子跟萧冉把事情都说了，萧冉自从知道那孩子不是他的，就一直折磨她，你看她现在都瘦成什么样子了？这一次你们打到邺城，萧冉招她随军，她知道他会要她侍寝，便给自己后背纹了你们龙家的图腾，龙煜，那条黑龙纹了三天，上千万的针扎在背上，你知道那是什么感觉吗？“

华梅说到这儿，哽咽了一下，泪水滑落，她吸了吸鼻子又道：“她说她答应过你要守住身子的，她说话算话！“

猛地捂住口，华梅不想看龙煜此刻的表情，她撇过脸：“萧冉看见那条龙当时就疯了，给她下了很重的春药，她不从，一头撞晕了熬了过去，萧冉那天将她抱出来时满身都是血，到后来你们攻打邺城，退兵到南陵，她昏迷了五天都没醒，那药下的很重，她体质敏感，再加上重伤，太医说她以后很难再受孕了！“

“萧冉那时候才良心发现，将她赶了出来，其实他是死心了！“

华梅一口气说完，龙煜只是呆呆地看着河面。华梅从新将他审视一遍，低声道：“龙煜！你配不上她！“

许久，龙煜转身，看着华梅的背影渐行渐远，慢慢隐于夜色之中。

他低下头，站在一片静谧中，哭泣起来。护城河的水波温柔地晃荡着他的倒影，粼粼的水光刺痛了他的眼睛，直到天边鱼肚泛白，鸟儿清脆的嗓音吵醒了沉迷伤痛中的他，抬起头目视前方，有一股清冽的激流涌上了他的心口，这是他从未体验过的恐慌，心痛而张皇。

脑中一直盘桓不去的一个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