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之前还不信,现在她发觉临洛酒远比他想得还要高级许多,毕竟现在他是赤手空拳,若是真拿起了剑那武力值还怎么得了
“洛执事。”那人不肯放弃向临洛酒生扑了过去。
临洛酒一手甩开了来人:“不必纠缠。”
话毕,他捞起上仙妙就踩着空步倏地腾飞而起。
飞了约莫两个时辰,临洛酒发现没人追上来才和上仙妙找了一处客栈落下了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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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碧辉煌的大殿上,龙椅上龙袍加身,威严盛鼎的花白之人火冒三丈,将手中的折子怒摔在了一排跪着的人的面前。
“好一个个的贪官污吏,简直是大安的毒瘤蛀虫……钦差大臣,渝州长史,萧家表亲,四皇子(萧贵妃之子)……一个个的胃口真大,也不怕撑爆了肚子。”皇帝语气越咬越狠。
萧家专权,翰厉将军三族死后才得到了一丝好转,本来是念在萧贵妃的面子上,萧家未全灭,谁知道攀附萧家的人只是转了个方向到了四皇子那边。
尤其经历画寒反宫不久,皇帝就尤其忌惮起这些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皇子起来,尤其是四皇子和萧家在暗箱操作幕后所作所为无一不让皇帝上心,可臣族勾结其心,皇帝只能把这些留在心里烦闷气躁。现在令需查出来这一帮人在渝州胡作非为,吞并官银。如此证据确凿,皇帝心里也许正止不住高兴也说不定。
朝堂之上,一排皆跪倒在地,大小官员皆与此案有关,他们一群人有的哭着喊着求饶,有的矢口否认,有的颤颤巍巍……
“四皇子包藏祸心、欺君罔上、不德不智、不忠不孝下令废去称号驳回封地,贬为平民。萧贵妃为人母管教不严、纵容包庇,着人打入冷宫,永不得出。”
就算皇帝想保他们都是保不住的,更何况皇帝杀心已起,又有谁能拦得住,但凡是个有脑子的人都不会趟这一趟浑水。朝堂上的官员也皆是,大呼:“陛下大义灭亲,英明神武。”
“父皇!您不能如此对我啊——”四皇子被拖出去的时候还不甘心,一直不停地反抗。临到殿前还不忘嚣张怒吼令需,“褚雨泽你给我记住,今日之仇,来日必报。”
“我等着。”一旁看戏的令需倏地笑了。
皇帝勃然大怒:“钦差大臣许弋,渝州长史李笑,萧家表亲萧一等人贪赃枉法、胆大包天当诛其九族。”
皇帝问道:“阿泽你查办有功、劳苦功高,可有什么想要的赏赐。”令需作为亲王早已身居高位,荣华富贵,名号爵位都是响当当的。赏赐千篇一律,皇帝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
令需跪拜:“赏赐不敢当,太子出行不便。儿臣不过是借太子提点才得以前往渝州查办此事,以尽举手之劳。”
这话一出,朝堂之上谁还不知晓,令需这番举动就是在替太子作保。
皇帝颇为赏识道:“好,好!霖王当真是天爵无愧,不拘凡俗,不骄不躁。”
一闻天子开口,都是赏识赞誉,朝堂上狡猾的老狐狸站队自然轻快,直道:“两位皇子仁爱苍生,有审时度势之明策,实则天下之民福泽。”
接着就是一群老狐狸止不住的拍马屁:“庆喜陛下,庆喜陛下啊……”
令需不动声色居于原地,旁观看戏。
退朝之后,大殿外——
“雨泽辛苦了!”太子笑道。
令需点头:“此事虽然费劲了些,但臣弟好歹不负皇兄所望。”
太子含笑:“多亏了雨泽,萧家这颗毒瘤总算是清除干净了。”
令需面色如常:“还望太子还挂着臣弟提的事情,出手相助才好。”
太子面色一惊:“你当真如此……值得吗?”
令需一脸认真:“值与不值我不知道,但求对得起我的心。”
太子化开了嘴角,不再劝解:“可给我一个面子请雨泽一醉方休一场?”
令需却摇了摇头:“臣弟尚且劳累,就不奉陪了。”
太子自然是知道令需其中意思,不动声色的调侃着:“你在外奔波现今马不停蹄地赶回定然劳累,快些回去好好修养,你院中的佳人想来也是等你焦急了。”
“……”令需。
见令需说不出话来,太子大笑起来。
“太子还是不要调侃臣弟了。”他是好久没见小丫头了。若是回去,小丫头定然又会一番唇舌。不过想着能见上她一面,嘴角便勾了勾。
太子也不拆穿,和令需告别离去。
令需心里是带着期许的,但他刚出宫门,就碰上了他派给上仙妙的贴身护卫。
一来就来一个爆炸性的消息,令需一时消化不良,满心的期盼落了空,相当于当头一棒,把令需打昏了。
这些天忙着找上仙妙,身心疲惫的令需自然是没有睡个好觉。
一闭上眼就是上仙妙满身伤痕的样子。
他只好对月举愁。
苍茫白月,萧条一人,寒风入骨,这庭院里过分的安静让他草荣荣的心慌乱。
竟然又是没有上仙妙的一日,又是一日的孤冷无味。
不告而别!连归山都找不到她的人影,尹真老人也不见了。
令需脑子一闪像是想到了什么,眼色沉下去。
那是尹真老人和他说过的话。
“你别看仙妙平时大大咧咧的,但其实特别不喜欢给人添麻烦,遇到再难的事情总会一个人硬扛着。我知道她这孩子坚强,可她总归和其他的女孩没有什么不同,也是知道痛的。”
这些话就像是一拳打在了令需的心上。揪得他的心口苦闷。
这个傻瓜,有什么不能和他说出来?竟要出走?上仙妙啊!你究竟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