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极目远眺计算着水漫的程度,嘴里问道:“岩石,洞里淹过水吗?”
“没有,这个山洞就是因为之前的居住的地方被水淹过才选了这处高地,之前几年的雨季都是安全的,巫。”
“那你们还怕什么?”
岩石有些诧异“巫,雨季来临打开了昏暗世界的大门,雨水里四处游荡着无意识的邪崇,他们会攻击任何靠近的活物,因此雨季无论人与兽都选择不外出的。”
“巫,你准备好了吗?”
安然莫名其妙“准备什么!”
“自从上一代巫长去世后,族里已经多年没有祭火沟通神灵了,我们已经被神灵遗忘了很多年,这些年都是在大部落的夹缝里挣扎求活,现在我们又可以再次聆听神的指引,巫,我们都等着呐。”岩石丢开脑子里那些胡乱冒出来的想法期待的看着一脸惊愕的安然。
想要我去跳大神,开玩笑吧,那种浑身颤抖眼睛直插上去只见眼白不见眼黑还口吐白沫呓语着深井冰话术的非艺术行为,你们看我像吗!安然坚决以及肯定的否定着。
岩石脑海里回响着族内代代传颂的古老预言:她破雾而出,带领部落走出阴霾,重浴阳光,她与众不同……,谁来告诉我与众不同和一副没睡醒的样子能划等号吗?
“看,那边!”崽鸡手指一挥指向远处。
众眼神一致转移。
雨幕中的水面泛起巨大的水花,“嘶呼……”悠长的啸声穿透耳膜,众人忙着捂耳朵的时候,自家巫丢下一句“你们先回去”已青烟般飘荡着去了水边。
水里大战方始,在江河湖海连成一片的现下,水怪遭遇了身平第一次苦战,对方体型比它大,锯子也比它长,不同的是对方的锯子是顶在头上的,不得不说使用起来比它方便,横冲直撞左砍右劈一下比一下给力,这一会功夫自己身上就多了好几道流血伤口,还好都不致命。
相比之下水怪仗着嘴比人家大想结实的咬几口也就一开始出其不意得逞了一下,咬下一块巴掌大的下颚肉,其余的都被长锯子挡回来了,倒是趁着空隙拖锯在对方身上剌了道长长的伤口,就这还险些被对方在肚子上捅了个窟窿,好在自己够灵活躲过去了,如果可以选择,大约水怪也想肉锯换个地方长长吧。
安然游过来时看到的是已经翻着花纠成一团的两只还是两条真不好说待定吧,她第一眼就看上了那条大锯,这可真是好东西啊,更大,更长,更硬,我必须拥有。
鱼儿般游过去踏上水怪的脊背脚尖一拍,水怪知机的顶起与头顶大锯的哪只游成哥俩好。
大锯鱼眼角是看到有个小东西进了战场的,只以为是路过,毕竟它们这些水生的物种向来单打独斗,即便极少数的种群有集体捕猎的习性那也是在同种群之内绝不包括不同物种的联合作战,于是它惨剧了!
岸上的族众并未听命离去,相反集体来到水边。
当安然手拎鱼尸浮上血色水面时看到的是排排站在岸边一脸郁色的祖宗们,再掉几滴眼泪直接可以送葬了!
安然不耐烦的喊道:“既然都在还不来帮忙”抡起大锯鱼的尾巴甩上了岸。
“嘭”鱼落山摇兼地晃。
排排站的一伙上一秒的忧伤还未来的及换成喜悦就差点滚成满地的葫芦,等调整了表情站稳了身形又被这把他们合起来摞一块算还要大还要夸张的大鱼给惊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