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水冰冰急忙在人群中搜索杜亦恺的影子，果然，他手腕上的珠子已经不见了，而是戴了一只手表。

“这下知道了？”何书研的眼神里，有一种看穿一切的自信，“你今天真好看。”

“杜亦恺不是从来都珠串不离手的吗？那是他的命啊，上次珠串离手，他很快就昏厥了。”

“所以？”

“这个人，他不是杜亦恺？那杜亦恺去哪里了？”

“姐姐，你的脑洞太大了。他是杜亦凯，如假包换。”

“那是怎么一回事？”

“你知道摄魂铃吗？”

“知道啊。”

“你和火炎炎之所以可以做到思想隔绝，就是因为它。”

“怎么说？”

“如果只有一个身体，那另一个灵魂是没有地方可以去的。”

“所以，你的意思是，当我主宰这个身体的时候，她其实住在摄魂铃里？”

“可以这么理解。”

“那这个跟杜亦恺有什么关系，他也像是变了一个人。”

“你听过鬼王吗？”

“当然。”

“当年鬼王遭遇劫难，受了重伤，魂飞魄散，其中一魄转世为人。”

“一魄怎么转？那怕是个傻子吧？”

“傻子？”何书研笑了笑。

“天呐，是杜亦凯！他是依附在另一个身体之上，就像我！”

“没错，不过，一开始只是一丝气息，并没有意识，所以只是隐藏在他的体内。”

“所以，杜亦凯那时候，是个正人君子。后来，那一魄走了，杜亦凯就变成了他本来的样子，一个，凡夫俗子。”

“凡夫俗子？这个词用得好。”

“真的是这样，那一魄，去了哪里？”

“当然是回到鬼王的身上去了。”

“奇怪，为什么早不回，晚不回。”

“那是因为，鬼王最近才找到结魄灯。”

“结魄灯？”水冰冰简直就是吃惊，这个何书研到底是谁，他为什么知道这么多？

“所以你知道吗？好玩的事情是，你也许一开始，爱的并不是杜亦恺，而是......”

“鬼王。”

“不可能。”水冰冰嘴上虽然这么说，可她的心里却也已经接受了。

“他在那边。”何书研指了指不远处，果然，大魔王在那里。

“别偷听了，出来吧。”何书研走后，水冰冰把我喊了出来。

“被你发现了？”我有点不好意思，都说好今天是水冰冰的时间了，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飞鲸非要把我推出来，结果一出来，就听到了这么多震撼的消息。

“我累了，还给你吧。”水冰冰说完就消失了，我接管了身体，我看了看不远处的大魔王，水冰冰真是够仗义的。

大魔王的身边，跟着红袖，我顿时就不想再靠过去了。

“红袖只是他的下属而已。”何书研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走回来了，原来他刚才只是去给我拿了杯酒而已，“玺宁，你常常这个。”他递给我一杯红酒，玺宁？他既然可以看出来我不再是水冰冰了，难道就不能叫我炎炎吗？非得喊我另一个女人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