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随她的那些人,他也解决了。
只是这一会功夫不看着她,她又自顾自地喝起酒来。
予安已经饮了半壶,一只手勾着那酒坛子,另一只手撑着脑袋半躺在屋顶上吹着冷风。
“饮酒伤身。”
李白抢去予安手里的酒坛,可予安的手指就是扣在坛沿上,死都不撒手。
“听话。”李白温柔地说道。
可予安还是不放。
予安瞪着李白——或许只是盯着,但那双眼睛却满是戾气。
似乎下一秒就要拔剑一般,可眼神却又软软的,充满了悲伤,溢出来,淌成天边的银河。
李白也不忍心,便任由她去了。
他还在她身边,也就无妨了。
予安几次颤动着嘴角想要说什么,但最终只是对李白说了一句:“你什么都不懂。”
“你不说,在下怎么会懂?”
予安举起酒坛子的手僵住了。
“哈哈……哈,说的也是,我怎么那么傻。”她笑得不羁放纵,笑得潇洒。
她又抱着酒坛喝了一口,然后傻笑着。
“借酒消愁。”
“他们都说一醉解千愁,可你偏偏要举杯消愁愁更愁,我以为这句话只是随便说说。”
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
她愁了更愁,却又有些心疼看着李白。
他又是否在不得意的时候喝得酩酊大醉之时作下诗篇,短短数言,思索着、踌躇着,最后自嘲地一笑而过。
李白看到她红润的眼眶里蒙着一层水雾。
李白的眼神暗了暗,一只手覆上予安的手,冰凉的温度传了过来。
他知道予安在喝闷酒。
“李白。”
她突然喊了李白的名字,沙哑的嗓音带着一丝哭腔。
“你当时来长安城,为什么没留在朝廷做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