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相府。
“你最近倒是有些玩忽职守。”
左相捻着一只墨未干的毛笔,坐在桌前,执着于手中的事务。
予安单膝跪在他面前,一言不发。
“我的线人被人杀害了,就在刚刚,他的头颅就已经到了女帝的手上。”
他没有发怒,如果不是此刻予安就在他面前,怕是会认为这只是在自言自语。
予安冷着一张脸,没有吭声,心里默念。
不是我干的,不是我干的,不是我干的……
我的金子好虚Σ(っ°Д°;)っ
“看来女帝的动作很快……你应该清楚自己的任务吧。”
左相放下了毛笔,他的眼神终于落在予安的身上。
老谋深算的人,总是隐藏的很深。
“是谁?”
予安不敢直视左相的眼睛,那种眼神落在自己身上,总让她有一种被看穿的感觉。
予安的眉皱了一下,左相在名义上是她的养父,但是就是她彻夜不归,死在外面,他会来担心自己吗?
每一次找到她一定是有新的任务,只是有新的任务。
我难道只是一个为你摆平道路的工具吗?
左相缓缓吐出了一个名讳,这个名字她并不陌生,因为她杀过这个人。
而就是这次任务失败后,他遇到了李白,那是她的神,她的梦。
“有人泄密。”
她从来没有杀过同一个人,她从没有失手过,但是上次那不是一个意外。
他们知道自己的行动,甚至早早做好了埋伏。
“那你就去把那个人找出来。”
他不相信自己的话。
予安的双手微微颤抖着,她想说,那个人就是你的儿子。
可是他又怎么会信。
只凭她的一面之词,能让左相去怀疑真正和他有着血缘关系的儿子?
“伤没好,不去。”
这是她第一次拒绝。
左相走近她身旁,她甚至能听到自己咚咚的心跳。
突然扼住她的下巴,脖颈上尚未愈合的剑伤像是被再次撕裂了一样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