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蕓瑾从来都不是这样的一个男人,也从来都不会遇到事情,害怕成这个样子。
黎苒妤顿时便知道应该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所以也没有多问,立刻推开门走了进去,屋内没有太监,也没有宫女,想必是不想让别人知道。
她行了一个礼之后,这才给皇帝把了把脉。
龙蕓瑾一直都站在一旁,担心都不行,满脸的期待着,希望能从黎苒妤嘴里说出不一样的话,可惜的是并没有。
“想必之前的太医已经,说了陛下的病症,太医说的面是正确的,已经到了无能为力的地步,谁都无法改变。”
黎苒妤知道,龙蕓瑾大半夜的把自己叫过来,能够给皇上把脉的话,目的就是这一个了,只不过,已经太晚了。
“难道连你也没有办法吗?我不相信,连你也真的是束手无策吗?”龙蕓瑾有些不敢相信,这种时候,几乎是把黎苒妤当成了最后一颗救命稻草。
可是,黎苒妤对于皇上的病真的是无能为力。
如今到了这一步,已经没有什么好办法了。
“雲瑾,这世界上生老病死乃是常态,说句大不敬的话,陛下这身份能够撑到现在,是因为太医的医术精湛,这只身子已经是在强行撑着。”黎苒妤相信,自己都没有办法的事情,别人也是无能为力了。
更何况,皇帝明显就是知道自己的身体是什么样的,否则也不会一点反应都没有,从始至终,没有说半句话,一个皇帝拥有着所有的权利,到头来,自己的生命却只能是强忍着。
“既然今日你们两个人都在,顺便把这个要看一看。”皇帝拿出了两份诏书,其中一份诏书,是罪己诏,是关于黎辉未将军的,是关于黎苒妤的父亲的。
另外一份,是传位昭书,便是传位给龙蕓瑾的。
龙蕓瑾真是越来越看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意思?突然之间,就好像所有的一切都已经发生了变化。
他从来都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的皇兄居然会传位给他,还是在皇帝病重之后。
“看来你们都挺惊讶的,一步一步来吧,黎苒妤,你父亲当年的死,跟敌军有关系,跟你伯父黎辉庆有着重大的关系。”皇帝哪怕当年犯了错,现在也根本就不会隐瞒。
当年说真的是自己错了,如今改正就好了。
皇帝一个已经快要入土的人,还会有什么是害怕的呢,该承认的一样都不会少,该调查清楚的也一定会调查清楚。
“我父亲。”黎苒妤拿着那份罪己诏,其实,她从来都没有想过要让皇帝昭告天下,其实想的是要把当年的事情调查清楚而已。
既然父亲的死跟黎辉庆有关系,那么,帝国一定也参与了其中,这便不是普通的儿女情长的仇恨,而是国恨家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