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叔一听,头顶都出了冷汗:“年,年方十六。”
“原来如此。”她看着周围胆战心惊的人,笑了笑:“这么说你是为了我娘才来黎府的?你们相识这么久,应当记得我娘手心有颗痣。”
张叔这会儿只想着如何能把话圆回去,抹了抹脸上的冷汗,连忙点头:“是。”
眼看着张叔已经入了套,黎苒妤接着问:“在哪只手上?”
“这……小时候的事情,我怎么记得清楚……”张叔低下头,眼睛看向右方。
“信口雌黄!”黎苒妤皱眉,大喝一声:“我娘十五便嫁进了黎府,如何十六与你定的终身!且她的手上哪里来的什么痣!”
不明真相的众人哗然,若真是有私情,也不至于连嫁娶这等大事都会说错。
张叔连忙磕头,含糊不清的说道:“是我糊涂,忘了。”
“呵呵!”黎苒妤冷笑看着他,“你若能说出是谁指使的你,还可以将功抵过,若是这么顽固,拖出去打死也是有的,想好再告诉我!”
说完,黎苒妤便漫不经心的摆弄着指甲。
一时间场面寂静可怕。
受不了这样低压的气氛,张叔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张了张嘴,说道:“小姐,奴才……奴才也是……”
只是他还没说出,话就被徐明敏截断,“你,你可要好好想想,若是说错了……”
“聒噪!”
黎苒妤不耐烦的从怀中拿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颗黑色的药丸,甩入徐明敏嘴里。
药丸入口即化,徐明敏没来得反应。
“……”张嘴说话,却发现自己竟发不出半点声音,不禁惊恐起来。
“便宜你了。”黎苒妤小心的把瓷瓶收好。
因为前世身份的原因,她习惯在身上背上各种药,只是这药丸虽说能让人一个时辰出不了声,却是她找了多家草药店,才炼制出来这么几粒。
就这么浪费一粒,当真的可惜啊!
黎苒妤目光冰冷看向张叔,“快说,不过你要是敢说一句假话,我定把你舌头割下来喂狗!”
张叔这会儿早就被吓破了胆子,生怕自己会落得和徐明敏一样的下场,连忙说道:“小,小人和二夫人是清白的,是清白的!”
“那你为何会出现在我娘房里?”黎苒妤不肯善罢甘休,既然徐明敏不仁,也休怪她不义。
“是……是大夫人,她想要二夫人身败名裂,想把小姐逐出黎府……”张叔终于把话说了出来,面如死灰,落下两行老泪。
黎苒妤冷哼一声,“将他拖下去,你们知道该怎么做!”
这突然的反转让众人目瞪口呆,不过都知道黎苒妤的行事作风,没有人敢违抗她说的话。
面如纸色的苏婉聘见到真相浮出水面,终于安心。
也许是死撑了太久的缘故,这会放下心,竟是直接晕了过去。
“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