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只等一场风雪,冰冻三尺复如初。
可终究是冰,裂痕被藏在无数层冷冰之下,鲜如初。
遑论,现在是初夏,炽热,却烤不化那冰。
于是那晚之后,他们再没见过。
三千忙着收尾,忙着准备溟德的毕业考试,忙着安排蒋玲玲即将来京城的事宜。
忙着与赵宁宁商量如何调理凌恒因执意回京城又恶化的身体。
她没有去找段佑璟。
却不敢让自己有空闲下来的时光,她怕自己会想他。
他们之间,也许终于又回到了正确的位置。
来京城的这段时间,仿若她偷来的时光,只敢在疼得受不了时偷偷拿出来当做解药,是药三分毒,她却甘之如饴,病态成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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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业考试那天,天很蓝,万里无云,太阳很大,与容珏的考试在同一天。
“瞧你最近没精打采的样子,你能考好吗?”容珏盯着三千的眼睛,又有些疑惑,不知道还有什么事能让她如此。
“我姐和我妈都被你打压得头都抬不起来,整个容氏现在已经基本在你手中,你还有什么不顺心的?”
三千无语的看了他一眼,“你可以不要说起你妈和你姐的时候就像是在说一个外人吗?我会觉得很罪恶。”
“你认真的?”容珏才不会信她会感觉到罪恶,他都没有什么感觉。
“当然不是,我只是客气一下,你都敢和我亲近,我有什么罪恶感,要有还是你有吧!”
容珏觉得自己真不该跟三千说话,更不该同情她,简直就是给自己找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