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竟是因为痛失爱子,昏厥过去。
“传太医!快传太医!”
苏洛云赶紧上前:“皇上,可否让我看看?”
皇上见是苏家的二公子,赶紧说:“快看!”
苏洛云把了把脉,拱手道:“皇后娘娘只是伤心过度,让太医开些药即可,但心病还需心药医,娘娘不可再伤神了。”
“来人啊!把皇后扶到后殿去。”
这一场风波过后,皇上仿佛又老了几岁,“母后,朕去后殿陪陪皇后。”
太后点头:“去吧。”
皇上抬脚出宫殿门前,忽然看向苏洛云:“你也跟着一起来吧,那些太医们朕信不过。”
“是。”苏洛云瞥了眼紫月,后者一愣,微微颔首。
沈笺菊敏感地发现了什么,但什么话都没有说。
“恭送皇上。”
皇上走后,太后开始打发大家回去:“大家都散了吧。”该赏的也赏了,该是没有谁不知足了吧?当目光落在紫月身上时,她那浑浊的老眼里骤然放出一丝精明的亮光。
淑妃娘娘颤巍巍地站了起来,颤抖的声音传出:“紫月,你跟我来。”
“淑妃娘娘?”紫月敛住内心的波动,跟着淑妃娘娘走了。
百里祈安本想向紫月询问更多事情,却见她被淑妃娘娘带走,也只得作罢,随即对霍九心说:“我送你回府。”
“嗯。”他们在战场上建立了友情,无需言语,一个动作,一个眼神都能传递信息。
沈笺菊和苏子熙自然是一块离开的,而慕容庆辉则被皇太后留了下来。
“臣妾告退。”贞妃退下,视线触及到尚自留在此处的宋主簿时,微微一凝。
碧水宫,海棠树下,倩影斑驳。
“论功行赏,惟独忘了你,你可是记恨了?”贞妃娘娘摇曳着水绿罗裙,轻歌曼语地问着。
鸦青色的长袍落在地上,宋清徽神色嘲讽:“功劳最大的四个人现在死了两个,一个生死不知,一个生不如死,你说,我要封赏有何用?”
“死的那个是你师弟,生死不知的是你的徒儿,还有……生不如死的那个,是我们的……”
宋清徽呼吸一滞。
贞妃抬眸,轻笑,敛去悲伤:“别紧张,坐,喝酒。”
海棠树下,石桌上放置着一壶酒,两个杯子,女子一人斟满一杯:“喝吧。我允许你醉一回,喝醉了就能忘记所有烦恼事。”
六月烦躁的天,树荫下正好乘凉,两人小酌对饮。
将满腹心事化作杯中酒,饮尽就恍如能够忘记。
宋清徽面色复杂:“不论师弟人品如何,我和他斗法那么多年,忽然听说他的噩耗,我还真,还真有点不适应。”
万玉贞柔顺的外表下藏着一颗坚毅的心,“三剑死了?说起来,我特别高兴他死了!死得好!”
可毕竟是师兄弟一场……
“我听说,她找到了那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