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紫月就这么当着她的未婚夫辰王殿下的面,当着一众偷窥看好戏的小倌们的面,当着苏洛云和郁今歌这两位美男的面,堂而皇之地进了闻音阁,而且是拉着顾茗音的,一刻也没有松开,握得紧紧地。
十日前,辰王可是和王妃那般亲密恩爱呀!
如此清晰地打脸,当着辰王面打脸,他们都下意识地去看辰王,可辰王还是什么都没说,冷冷哼了一声后,转身便走。
也许是辰王看不见?所以才没有发作?
也许是他知道了,也不敢发作?
也许是他明知王妃出轨,也默许了?
总之,辰王懦弱、怕王妃,被戴了绿帽子的谣言又传开了。而故事的主人公何其相似,只是从太子变成了辰王而已!且看皇家如何应对这样一件荒唐事。
夜幕降临。
酒肆飘香,这里是城里最偏僻的角落,没几个人,只有一个小摊子在巷尾处,老板是个憨厚的老头儿,他穿着洗得发白的粗布衣裳,布满老茧的指正添着几把柴火,烫好了一壶酒,端来给现下唯一的客官。
“都子时了,小店要打烊了。”
那酒鬼只顾着埋头喝酒,取出一沓金票,烦躁地说:“够了吗?”
老头瞪大眼珠,他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这一沓钱,能买他这十个铺子了,倒也实诚,只拿了一张,其余的就留在桌上,“小伙子,你年纪轻轻的,就喝这么多?有心事?”
他不回答,咕嘟咕嘟仰头灌入喉管,火辣辣的酒滑入肠胃,心麻木,眼角眉梢都是悲伤。
月光落下,照在他俊美绝伦的脸庞上,只是那双眼睛空洞无神,像是最大的败笔,猛然刺痛了老人的心,“你心上人可是嫌弃你眼睛不利索,才不跟你的?”
“不是。”
“那她心里有别人了?”老头试探着。
他说:“她心里没有我。”
有门,果然是一个失恋的青年,老头心里想着赶紧回家见老伴,于是劝说,“感情这种事。不可强求。喝多了也无用,醒来同样痛苦。”
“可我付出了那么多,她竟是一点都没有感动过吗?”他迷茫地问。
“年轻人哪,感动不是爱情。”
“以前我以为只要对她好,宠着她,护着她,总有一天,她的心是会被焐热的,她会看见我,可为什么,为什么!她的眼里从来没有过我,她难道一直爱的都是那个人吗?那个我连见都没见过的师兄?我在她心里,连顾茗音都不如……”百里颢辰气得扔掉了酒坛子,卡擦卡擦摔了个粉碎,“老板,再来一坛!”
坛?老头真的去端了一坛酒上来,放他面前。
‘娄紫月!你到底是有胆子还是没胆子?快上啊!’
郁今歌按住暴跳的太阳穴,枭夜是不是也了绝情蛊的毒了?说话的方式都变了。还她一个冷静淡漠的枭夜君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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