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上唯有两样东西能让我们的心灵感到深深的震撼:一是我们头上灿烂的星空,一是我们内心崇高的道德法则。”
没来由的,白晓此时脑海中突然冒出了这么一段话。
“看来我很有成为一个文化人的潜质啊!”
将双手枕在头下的白晓一边感叹一边翘起了自己的右腿。
恬不知耻的将某哲学家的名言占为己有后,白晓颇为满意的笑了笑。
“星依云渚溅溅,露零玉液涓涓,宝砌哀兰剪剪。碧天如练,光摇北斗阑干。”
“不行!不行!”白晓自言自语般的摇了摇头,“感觉这段不太应景,还是换一个吧!”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白晓说着从头后腾出了一只手,然后若有所思的捏了捏下巴,“虽然勉强还算可以,但总觉得有点儿莫名的违和感。”
白晓继续用一只手捏着下巴自言自语道:“难道真的要自己作一首酸诗?”
说实话,白晓虽然自认为古今中外看过的诗词歌赋不少,并且在看过的诗词里也悄悄的点评了不少,但要让他自己写诗,他心里还真有点儿发憷。
毕竟看客和作者之间总是有一条看不见的鸿沟。或大或小,但鸿沟总是切实存在的。
虽说白晓可以大放厥词的批判一些无趣的诗词歌赋,但要真是自己动笔,他还真没把握能写出一篇值得一读的诗词出来。
“唉!以后再想吧。”说不定到时候两人一起看夜景的时候,自己触景生情,自然而然的就把诗作出来了呢?虽然白晓知道这个可能性很小,但万一呢?万一自己走了狗屎运呢!
实在不行就换个场景,到时候领韩文婧去一个容易作诗的地方,比如说再爬一次山什么的。
毕竟办法总比困难多,此时白晓这样安慰自己。
……
宜城。
在距离市区不远处的一处长江支流江岸上。
陆沉嘴里叼着一根半燃着的香烟,神情孤寂的蹲坐在江边。
和往常有些不同,今晚陆沉出门前似乎特地打理过自己,
发型看起来很利落,衣服换成了一套全新的黑色西装,脖颈间也破天荒的打上了一条宽松的深红色领带。
在他身后还停放着一辆看起来有些破旧的单车。
这辆单车是他下午刚淘弄来的,今晚从住处来到江边,他骑的便是这辆车架已经有些掉漆了的二手单车。
身穿价值不菲的定制西装,骑着油漆都有些脱落了的二手单车来到江边。说实话——这种事情估计找遍宜城都没几个人能做出来。
陆沉缓缓的从嘴边吐出了一口烟雾,随后他远眺江面。
此时正起风,江面上的水花随着风向不停的撞击着脚下的江岸,水花被风聚拢,然后在江岸上被撞得粉碎。
又聚拢,又破碎。
如同“亨内考”的永动机一般,永远不知疲倦的重复着相同的动作。
陆沉将即将燃到尽的烟头放在脚下踩灭,他神情有些疲惫的自言自语道:“五年了啊!一转眼这已经是第五个年头了啊!”
他苦笑了一声,“还真是像小学作文写的那样,‘光阴似箭,日月如梭’啊。”
重新点燃一支香烟,他继续自言自语的说道:“前一阵子有个小子竟然叫我中年油腻大叔,真是个没眼光的家伙。”他顿了顿,“不过现在确实算不上多年轻了,就算我们是灵能者,可以比常人多活几十年,但生命终究还是要走到终点的。
说着他站了起来,神情慢慢变得坚定:“所以我已经决定了,过段时间我便去找你,不管怎么——总是归要有个结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