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栀有些疑惑，生病的人脸色都不会很好，可程厉农偏偏还特意提醒了一下，这程老爷子生病，脸色能有多吓人？

程厉农跟唐栀说了，又跟玄灵儿他们都说了下，这就更让唐栀觉得奇怪了。

四人在叔侄俩的带领下，到了程老爷子的房门口，程厉农敲了敲门，程璟就过来开门了。

看到唐栀他们，程璟微微点头，算是打了招呼，他浑身湿透，看起来很是疲惫，脸上还有胡渣，显然是回来到现在，都没有功夫打理自己。

程璟是个嘴硬心软的人，嘴上对程老爷子从来没有好话，甚至连一声爸爸都很少叫，总是老头老头的叫唤，可当他感觉到很有可能马上连老头都要叫不了的时候，他的心里很难受。

程老爷子不是个正人君子，几乎所有人都这么认为，但是有一点，程老爷子对程璟很好，非常非常好，他做的所有事情，几乎都是在为程璟铺路。

程璟让开了些，唐栀他们都进去了，现在是白天，但屋子里还是开了灯，且窗帘都是拉上的，显得这间屋子，好似阴气很重。

屋子里有古怪味，好像是因为长久不透风的缘故，玄灵儿他们都下意识的捂住了口鼻，但唐栀没有，她仔细闻了闻，总觉得，像是有什么东西腐烂了。

又好像有什么东西刻意隔绝了这种腐烂的味道，所以闻起来就好像是屋子里有一股子怪味，程老爷子年纪大了，会有点老人气也是正常的。

或许正是因为这样，这股味道才会一直被忽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