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知我可否与小满谈谈?”
“她叫岚。”莫云落抓住岚的手摇了摇,对上她的眼神,“怎么样?”
岚的脸仍然苍白,她答应了。
“怎么了,云落姑娘与他有什么过节?”郁南棠看莫云落的不喜都写在脸上了。
莫云落远远看着岚身体各处无不散发着恐惧的岚,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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翦适耸肩,说实话,他能对岚进行一定的理解,但是他并不打算多想,他灵力修炼最近又停滞不前,家里也有烦心事,他并不打算用这颗已觉疲惫的心为旁人担忧,有什么用呢?挥霍同理心,就像临晴一样,惹得一身骚!
翦适打量着罹圆,程临晴出事了,这次聚会他是从程家赶来的,他们都猜是他养父逼来的。整个聚会,他没说几句话,都是别人找他,他说话还没精打采的,他们拍了拍他的肩膀就走开了。
他们只能算是不远不近的朋友,双方的欢乐可以叠加使得彼此更加欢乐,但你的苦水何求别人也替你盛一半呢?他们没义务分担那与它们无关的悲哀、无关的死气沉沉有些事,需要一个人消化。
翦适仍然饶有趣味、有意无意地打量着罹圆,他喜欢这种如同过客般审视其它事物的感觉。看他紧蹙的眉、看他快溢出悲哀的眼、看他在悲痛中的一切反应,似乎如此,他便能接受自己的不幸。
这就是所谓“兴其哀的小人”吧,翦适如是想,他知道但并不打算改变自己的恶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