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道的路,是行人用双脚磨出来的,后人几乎是步步跟着前人的脚印,地上的痕迹很明显。
“你的脚没事吧。”徐北扬看郁南棠走的很吃力。
“还好欸——”徐北扬撞到前面的粗壮的树枝,身子向旁倾倒,郁南棠迅速抓住他的衣袖,不过这反而使得他们一起重心不稳。最后还是靠着徐北扬多年习武的功底稳住了,几个大土块付与滚滚洪流。
郁南棠脸吓得煞白,轻轻拍了一下徐北扬——她不敢用力也没有力气,“我没事!你先管好自己,葬身鱼腹可不是说着玩的!”
“你们还好吧?”郑系城停住,循声往后看,走在他后面的翦适撞到了他,两个人竟是齐齐直直地倒地。
前面开路的罹圆扶起他们,“都先顾好自己,当心些。”
岚从前面挪到最后,对徐北扬道:“我在后面看着南棠,你别分心。”
鬼道的路一直延绵着,一群人高度紧张地一个跟一个,偶尔停下来补充水和食物还要通知前后,偶尔遇到一块石头都是让最为虚弱的郁南棠歇会儿。郁南棠看着他们六个就直愣愣地站着等自己,怎么说也不好意思多待。
暮色已至,前面仅仅一灯莹然,诡异的紧。都举着夜明珠照明也无法驱散心间的恐惧,怒吼了一整天的河流咆哮地更起劲了。夜风阴阴吹着,树木黑色的轮廓上突然冒出一对对绿色的眼睛。
直到深夜,才发现了一块平整的土地,上面已经搭了不少帐篷了。此时他们才惊奇发现:就这么高度疲倦紧张的状态,他们都无一抱怨,坚持了整整一天!
紧绷的神经霎时间松弛,个个都跟被抽走了筋骨似的,齐刷刷倒地。尔后七个人相互看看那满是污垢的衣裳、脸庞,相视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