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邙城近一分,街道便会繁华一分,岚心里的迷茫就会放大一分。这一路,她耳听八方,像干涸沙漠里极力吸收水分的植物一样,竭力地吸收外界的消息。杂七杂八地,什么都有。晚上随便找棵树于树底休息时,还要不停地理。
空虚的日子比繁忙的日子可怕的多,岚打算在到邙城之前,赚点积蓄,以备不时之需。
她选定一家武馆。
“这位客官,是来当灵力陪练的吧。”迎来的店员一眼就知道来意,“干几天啊?”灵力大赛降至,此地又于邙城近,不少人临阵磨枪,来武馆试试手。有需求必定会有市场,武馆人不够,会临时招聘一些人,那些人大多也是自外地来参加灵力大赛的,不仅能锻炼自己,还能有一定收入,何乐而不为?
“提供伙食吗?”
那店员在心里“啧”了一声,要求还挺多?脸上笑容不改,“若是你表现好,会提供简单的吃住。那么你准备待几天?”
岚盘算了下日子,“九天。”
“现在开始?”
“现在开始。”
那店员扔了四个排在她跟前,“分黑红蓝白四个等级,酬劳跟着等级定,你认为你是哪个等级的,选一下。提醒一下,这里打伤打残不负责,最好量力而行。”
岚选了红牌。
那店员把她引上三楼,跟她简单讲解了规则,临走前叮嘱了句:“这不是比赛,你只是陪练,下手注意,必要的时候,输输也不是不可以。还有,别人打伤你别人不负责,可你打伤别人有没有人找你麻烦就难说了。”
岚点头。这些道理,她不能再懂了。
岚在候场区等着,还没等到有人来,却是看到了一个被两个人架出来的人。
架着他的人满脸怨气,“什么啊,真晦气,你不够能耐来什么红区。”
到了黑区门口,那两人松开他,他已失去保持平衡的能力,直直地摔下去了。其中一人提醒道:“你伤得听众的,回去治治吧。”话是这么说,能来这里不顾能力这么拼命的,哪是有治疗条件的,谁都知道这一点。
伤者挣扎着坐起,扯住那两人的裤脚,哀求道:“你们这里有药的吧,你们,你们给我一点药好不好?再不济……再不济,你们把这场的钱给我,钱……”
那两人用力一扯,挣脱开,“我们的药材是给那些对战中和客人势均力敌,让客人满意的人用的,你这种不自量力的,客人根本不费吹灰之力,我们这有规矩,像你这种浪费时间的,不用陪钱都算好的,客人,要换人,我们还得给他找人。你还想要钱?”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开了。
候场区的人都看到了这一幕,有几个已经去前台换牌了。
那人开始向候场区的人求助,连爬带滚,跪在地上,抱住离他最近的人的腿,“这位兄弟,求求你了,救救我吧……我没钱买药……”
“滚开!”
他又换了一个人,“我家里还有老人家的,我还要叫参加灵力大赛的……”
又一个,再一个。见他快靠近了,不少人还走开了。地上凌乱的血痕仿佛在诉说着悲情。
待到他问到岚,岚已经思考过了。她拿出两个云落给她的两瓶子药,一瓶止血,一瓶疗伤。虽说岚已经用过一部分,里面的药所剩无几,但是治疗这种程度的伤,足矣。
伤者小心翼翼地接过,没问功效,就迅速收了起来。
紧接着,他又抓着岚的双腿,急促道:“钱,钱,我还要钱,我没钱吃饭。”
岚的脸上已经出现不悦的表情了,她还是拿出五个紫灵珠给他。
伤者的表情也开始变化,但还是接过那五个紫灵珠收好。而后又抓住岚的腿,“不够!我还……”岚早有准备,那伤者扑了个空。
岚的脸上现出不屑的神情,“我没有。”
那伤者依依不饶,扔向岚的方向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