瀚空的朝议刚刚结束,大臣们纷纷退场,边退场,便发出声声叹息。
“殿……咳……殿下!”梅长仪悄声唤住慕容旿玄。
慕容旿玄稍稍施礼,恭敬道:“先生。”
“殿下年轻,有朝气啊……是老臣滞缓。”梅长仪一改方才于朝堂之上争辩的锋芒,似乎变成了和蔼可亲的爷爷。
几位大臣结伴路过,在他们还没看到梅长仪时,梅长仪就已经露出那副愤怒、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殿下!你这样做,是饮鸩止渴啊!这样不仅会恶化我国与银翼的关系,还会动摇民心呐!听老臣一句吧……”
慕容旿玄愀然,甩袖道:“梅卿不必多言,我意已决!不知梅卿屡次反对本王的决策,究竟是关心社稷,还是窥伺江山,啊?!”
路过的大臣加快步伐,生怕被卷入这场纷争。
待他们走远,慕容旿玄恢复和颜,再次恭敬道:“这儿不便讲话,先生请移步。”
慕容旿玄施礼道歉,“朝堂上,还有方才,得罪先生了。”
梅长仪摆手道,“无妨,老夫跟谁没吵过,就连邱成卓,老夫也没客气,怎么会放在心上?”
“先生大人大量。不知先生,有何赐教?”
“殿下,梁家恃功而傲,梁家家主更是从不上朝,消息只派下人传达,历朝历代,有哪位大臣这般肆意啊?朝堂上的人结交之心几乎人皆有之,他明面上一一回绝,称病谁都不见,可谁都不知道暗地里的事啊!”梅长仪咳了几声,有继续道:“他传来是消息,还是指令?而且这几次都是有损皇威、坏名声的。可朝堂上,没几个人敢驳的。殿下,人对权力都是有欲望的。”
慕容旿玄眼神黯淡,道:“先生也知道,他与本王父母是故交,况且八年前又有护驾之功,又不吃、不喝、不嫖、不赌,甚至都不怎么见人。不过是传的消息无人驳,做了几次错误的判断,这远远不足以治罪。若是不成,可能还真的为其谋反推波助澜。本王才疏学浅,请赐教。”
梅长仪一脸欣慰,“老臣派人监视已久,一无所获,不知是清清白白还是滴水不漏。殿下能留个心眼,多加防备即可。提及此事,只恐殿下为梁家蛊惑,更危险的,是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