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掌垂下,随意拨开,多的是突如其来的鲜血横流,浅浅的醉意很容易的被掩下,穆笙眼瞳深可见骨的寸寒无趣的看着这一切,呼出一口热气心烦的想要离开这个地方,穿过人群她看见那个洛仙君站在门前,腰间佩戴者一枚血玉,白衣鹤群,面目冷淡对世间一切都很漠然。
那位洛仙君透过人群看着穆笙,眼底怔然却是一字未言,默默凝视,看着那身皮骨透过她看着往事千卷,世人大多眼孔浅显,只见皮相,未见骨相。
穆笙眼里暗了暗,不知道那位洛仙君在看什么,对这人穆笙没有那么多的情绪,只觉得此人是为君子值得人良交,穆笙对着洛仙君遥遥行礼,面色缓和,峨眉淡蹙,众人聒噪的声音已吵得穆笙皱眉,说了告辞转身走下桥离开江筠宴,对这儿毫无留恋。
只挥挥手,烦心的把昙花仙散去的灵力重新聚在一起分布在那些人手中,孤身一人无人能懂。
云末饮酒淡眸,站队不同的两人对坐饮酒,到宴会最后面也没有言语过一句,蛇君看了一眼两人有些搞不清楚情况,一个是清寒门的门面,一个神界战功显赫的将军,怎么的也会笑脸相迎一两句,可现在光是他离他俩远远的也依旧能感受到其中的冷气森森,难怪那仙界的洛仙君早一步便出门,真有先见之明。
修长身影隐在幕后,将这一幕缓缓收入眼底,云末饮尽这杯茶,淡道:“许久不见,将军武艺见长。”
满洛君平眼神暗下,应了一声,心里想着天上的那个人儿更是不想说话,明明能和小师妹较量,三回有两回能赢的都是他,为何让我下来,而且这一世的小师妹脾气还不好跟个母老虎一样,满洛君平敷衍的回道:“彼此,又见你脾气收敛不少。”
云末微顿,敛眉眼里暗含奇怪,沉默了一会儿点头接下,外头的人又回宴中,两人又再度沉寂下来不吭一声,每个人手中或多或少都被赐下了天道的庇佑,欣喜若狂的表情扯满整张脸这意味着他们未来的修行将会更上一层楼,再也不用苦苦悟道也只参透了那么一星两点。
宴内重新响起锣鼓,歌舞升平,红绸幔帐,娇歌拨琴。洛仙君早已离开了宴会,云末和满洛君平为着后面那群人只能不耐烦的陪他们耗下去,可惜洛仙君不是他们这一方的人,从那位去世了之后洛仙君被封在封神阵里许多年,之后等那位太子殿下也逝世了,封神阵被破出就没人见过洛仙君再展笑颜的模样,可惜那一手出神入化的机关术也甚少拿出。
这热闹的地方只有这一小处僻静的地方,穆笙懵懵地环顾四周,确认没有人裂开嘴笑了,一跃屋檐躺上去寻了舒服的姿势懒躺着,今日月光极好,被月光晒着穆笙的心情也好上了不少,眼眸秋水,低低的呼吸声起来靠着瓦片浅眠着。
先前那位被唤阿衡的男人出现穆笙的身边,垂头温柔的看着已经酣眠的穆笙,褪去墨黑长袍披在穆笙身边,一手牵着穆笙露出来的细手,坐在屋檐上淡然看着薄云满月,低声唱着一曲乡谣,后笑了一声,勾了勾穆笙的小指温声道:“改日去放个纸鸢风筝。”